怕他留下什么心理创伤,夏知眠没急着问那些经过,而是先柔声开导他:
“我可不是为了安慰你才这么说的哦,哪怕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也能感觉出来,你和你母亲,都是很好的人啊。”
“而且虎杖这孩子的直觉一向都准到可怕,他想要结交的朋友一定不会差。即便自责必不可免,也希望你不要一直陷在这种情绪里。”
被安抚的吉野顺平情绪稍稍平复了些,在虎杖悠仁不好意思的挠头,心想学姐是不是在夸自己时,他终于坚定地抬起了眼眸:“电影院的事,还有这些天我和它接触的所有,我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们。”
只要,能让那个混蛋付出代价!
……
从吉野顺平家出来后,夏知眠仰头望着星辰稀疏的天空,幽幽吐了口浊气。
她太能理解对方渴望力量的原因,才更加觉得命运永远充满了戏剧性的残酷。
“对了,这个是不是要给你?”暂时抛开思绪的夏知眠将口袋里的小指拿出来,准备递给身旁的虎杖悠仁,“现在就直接吃吗,还是要和悟……五条老师打声招呼?”她有些好奇地问道。
“啊,我还是先问问……”虎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只是自己的指腹尚未触到那根手指,他的掌心就突然咧开了一张大嘴。
猩红的舌头顺着少女的尾指舔舐而上,然后猛地一卷,就这么将自己的手指给吞了。
反应不及时的两个人在夜色中像雕塑一样呆愣原地。
夏知眠看着自己湿哒哒的几根手指,一片空白的脑子瞬间爆炸:“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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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你让他出来一分钟,我今天绝对要揍到他!”
“夏、夏夏姐,你冷静点。”
两面宿傩:“呵。”
“你居然还敢笑!?”
……
吉野顺平将毯子盖在母亲的身上,自己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借着淡黄色的微光,他将手里的小玻璃瓶举至眼前。
大概仅有五厘米高的小瓶子,里面只有浅浅的一层,和露水一样的透明液体。
是少女离开前,递给他的。
[成为咒术师,除了繁重的训练和任务,最艰难的,大概是说不定哪一天,就要面临自己或他人的死亡吧。]
[以及自此基本脱离了普通人的社会,所以和你母亲见面的机会也少很多。]
[继续做一个普通人,你会失去自己得到力量,也看不到咒灵。而在未来的人生中,依然会面或多或少的,现实给出的难题。]
[无论你做哪一种选择,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想清楚了就喝下这个吧,都会有所帮助的。]
他知道,在选择这个事情上,没有任何人能帮自己决定。
想要获得力量,是因为不想再受无休止的欺凌,想要那些只会霸凌他人的混蛋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他们才是最该死的不是吗。
[只要杀过一次,“杀”这个选项就会入侵我的生活,生命的价值变得暧昧不清,连重要之人的价值也是,我害怕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