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一般都可以呀,又不是所有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其实都是默认可以带一个或者两个同伴。这样一个接着一个,交际面才广阔的。”
陈瑾当真是不明白女孩子这些事情,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看来二婶的娘家家世一定很不错的。毕竟楚小姐的性格是连长宁侯府也未必看的上的。”
此言一出,就看芙灵撇嘴。
她哼了一声,低语道:“什么啊!他们家可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二伯母的父亲是长宁有名的迂腐穷书生,考了多少年,一个举人都是考不中的。现在据说已经年过古稀,还和孙子一同去应考呢!说出来当真是可笑了。二伯母原本也是长宁城有名的豆腐西施。这样的人家,什么家世不错?”
陈瑾没忍住,噗嗤一声喷了出来。
她赶紧擦嘴,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芙灵:“没事儿不定有什么内情,都不好说的。”
陈瑾长长的哦了一声,她感慨:“倒是不想竟是如此。”
芙灵:“他们家一家子都是十分不靠谱的人,就是芙馨姐姐提到的那个表姐是她舅舅家的女儿。她这个舅舅啊,年少的时候读书不成被先生赶回去,后来去跟着人家学医……”
陈瑾的睫毛闪了闪,没打断芙灵的话。
就听芙灵继续:“而后又学的不好,再次转行;之后仗着识字会算账就来府中的店铺做掌柜的,结果偷公家的钱。这人做的奇葩之事,真是罄竹难书。不过饶是如此,也是大伯心善,仍是将一间铺子交给他管。你看哦,就这样的人家,别说是楚家了,连一般稍微体面点的读书人都不想多接触了。怎么可能会收到楚小姐的邀请?真是不定其中有什么猫腻呢?”
芙灵到底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眼看陈瑾好奇又不懂,倒是兴致勃勃的讲了起来。
陈瑾听她说了这些,低声:“那这些都没有旁人知晓么?”
芙灵:“下人哪敢议论啊!而且大家对府里的事儿知道的多,对外面的又不是。”
她又是碎碎念了几句,陈瑾笑着听她讲了,倒是与她处的极好。
说起来芙灵在府里也没有什么朋友的。
芙蓉芙月是姐妹,芙馨巴着芙贞,芙晴是个两面倒的闷葫芦。这般一看,她自己又不是这家的人,又是庶女,自然更加不讨喜。大抵如此,也不太和她们掺和。
眼看陈瑾愿意跟她聊天,也与她能够聊到一起,倒是有些放开了,一直坐到傍晚才走。
天色有些蒙蒙黑,陈瑾吩咐红柳送她。
虽然芙灵再三推脱,陈瑾还是坚持了,毕竟府里最近事儿多。
红叶看她疲惫的样子,说道:“小姐,这些事儿我去给您打听就成呀。您和芙灵小姐聊了一下午,看您都累成什么样了。”
她说道:“我给您按一按肩膀吧。”
她伸手捏上陈瑾的肩膀。
陈瑾咬唇:“……你的力道不均匀。”
没有那人按摩的好。
她这般想。
不知为何,恍惚间她就想到了昨晚,陈瑾脸色一红,使劲儿甩了甩头。
“小姐,您怎么了?”红叶不解。
陈瑾闷闷的:“没事儿!”
作甚想起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