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不动?”
他低问。
她微仰着头,看着他隐在昏黄的路灯下凌厉的五官,话在喉间滚动了无数次后终于出口-
“我们之间,能不能到此为止?”
她做不到贺小姐所建议的那样,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只是谈一场没有结局的恋爱。
她没有办法,日后可能一次又一次地欺骗自己父亲。
又是这个话题!
傅琛伸手揉了揉眉心,有点烦。
“你还没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他向前两步,一把握住她的下巴,迫
她抬头与他对视。
“想清楚了今日还跟我出来?新月,你应该知道,以退为进这种小把戏对我没用。”
“我没有。”
她想推开他的钳制,他却紧握着不松手,一手还强硬地按着她的腰不许她动。
“新月,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他对她,耐心已经超出以往所有往来过的女人。
“我什么也不想。”
“什么也不想?通常来说,嘴里说什么也不要的女人,野心最大。能给你的,我已经说得一清二楚,我以为你已经接受。”
跟他辩驳,新月自认为不是他的对手。
她垂下眼睫,正欲跟他讲清楚,一记熟悉得让她心颤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扬起-
“女儿?你真的在这里?”
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宁父一脸无法置信地看着他们。
“你不是说陪同事吃饭吗?你怎么会跟傅生在一起?”
父亲的声音,在夜风中苍凉又悲伤,新月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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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父一生为人正直,生平做出最轰动的事情便是将与母亲有私情的有妇之夫重伤入狱。
那件事对于父亲来说,是心底难以愈合的伤痛。
就算再穷再苦,他也不愿意自己儿女做出有违道德底限之事。
就算这个人,是傅生,也不行。
下午回家,正好碰上过来收租的雷太太,轻描淡写地朝他说了句:“恭喜。”
“何喜?”他不解。
“上午看到个开着Bentley的男人来接新月,不知是不是男朋友?”
他没放在心上,女儿最近有空,经常去陆家陪叶臻,有时候陆家那边也会派车过来接她。
但是下午时分接到老何电话,说帮傅生管理游艇的阿杜去他餐厅吃饭,说今日傅生跟朋友出海,带着个年轻女孩很像他女儿。
若是以前女儿还在容安工作,他还能安慰自己说因为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