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奕在新月抵达慕尼黑两日后醒了,脑部淤血已清除,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第四、第五节脊椎受伤,有可能会让他无法站立行走。
对于未来有可能会在轮椅上渡过下半生,傅时奕本人倒是无所谓,可宁俊杰却自责得不行。
傅琛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听取他的意见与建议,他在楼梯里红了眼眶。
“他受伤也不是你故意的。医生也说,手术后还是有很大的机会重新走路的,对不对?”
新月安慰弟弟。
“可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若是我没来找他,他就不会……”他说不下去,没受伤的手放在胸口:“姐,我很难受……”
发生暴乱非他能左右,难受的是欠下的那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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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两日后,傅时奕恢复得不错。能开口讲话第一句便是:“老豆,你不要怪阿杰。”
傅琛心里气,若是有可能,恨不得伸手敲他两记。
“我三申五令,你不但没听入耳,现在都要变残废了,还在为他求情?”
“也不一定会残废对不对?”傅时奕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老爸,你一定没有拍过施,没有真正用心去钟意过一个人,你是不会懂的。”
敢教训老子了!?
“衰仔!”傅琛咬牙骂:“你老爸老妈早早不在,我替他们管着你,你现在搞成这样,日后我怎么跟他们交待?你想让傅家无后是不是?”
“不是还有你吗?老爸你老当益壮……”
傅琛气绝。
病房门敲了两下,被人推开。
二人同时朝门口望去,傅太太苏谨姿态十足地站在那里微笑-
“阿琛。”
“你来做什么?”傅琛语气冷淡地问了句。
“听说阿奕受伤了,正好我在德国过年,应该要过来看他的。现在情况怎么样?”
苏谨无视他的冷淡,缓步过来。
“阿奕,你还好吗?”
“还好,多谢关心。”
傅时奕叫傅琛老爸,但却从来没叫过她一声“妈”。
反正她也不想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苏谨在外向来都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二人的冷淡她看在眼里,却没心上。
又客套了几句后,傅琛起身。
“阿奕刚醒,需要休息。”
很明显的逐客令,她懂的。
“那我改日再过来。”她极为有礼地看向傅琛:“能不能送我一下?”
傅琛随她出了病房门。
“你最近还好吗?”苏谨很温和的问候他。
“很好。”他回应依旧很冷。
“我跟奥诺德医生有些交情,需不需要我联系一下,给阿奕看看?”
奥诺德医生是著名的骨科医生,能请他手术的都不是一般人,手术期都排到了明年年底。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