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现在用不着了,说,你把景老板怎么样了?”冷云峰寒声问。
“我将他交给了宪兵队,估计还在宪兵队的牢里。”
“哼!”冷云峰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梁实,让许老道带着人立即去救梁实,其余的部队则立即控制全城。
城中的枪声很快稀落下来,由于梁实已被冷云峰控制,城中的伪军投鼠忌器,大多选择了投降,一些零星的抵抗也很快就被扑灭。
在宪兵队的牢房中,战士们找到了荆飞,此时的荆飞精神显得有些萎靡,战士们将他带到了费县的县政府所在,冷云峰正在那里等着他。
当看到荆飞浑身是伤,精神萎靡时,冷云峰不由怒从心起,口中说道:“老荆,到底是怎么回事?”
荆飞长叹了一声,口中说道:“这次,我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荆飞开始向冷云峰讲了起来,原来,前一段时间,梁实与荆飞打的火热,荆飞觉得梁实还算是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于是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让梁实反戈一击加入八路军,可是荆飞没有想到,梁实却暗中将这个消息偷偷报告了日本人。
于是,日本人决定来一个瓮中捉鳖,他们利用荆飞对梁实的信任,准备将冷云峰骗人进城,然后一网打尽。
在传出最后的消息后,日本人就将荆飞抓了起来,直到这里,荆飞才知道上了梁实的当,在牢中受尽了苦头,不过荆飞始终没有吐露出组织的秘密,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而日本人与梁实却准备将冷云峰骗入城中,然后突然袭击,拿下冷云峰,只要拿下了冷云峰,一来可以全费县,二来以冷云峰这几年的声望与地位,已然成了八路军战神似的人物,如果抓住了冷云峰,必然是对八路军一个沉重的打击,大涨日伪军的士气,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灭了群龙无首的白皮崮根据地。
梁实与日本人算盘打的很精,然而,最终却没有逃出冷云峰的一双法眼,最后,冷云峰将计就计,不但进入了费县城,还以梁实为要挟,让大部分的伪军乖乖就范。
如果不是冷云峰看出了破绽,当机立断,恐怕这次就要吃大亏了。
荆飞不由一叹气,口中说道:“团长,这次是我大意了,中了敌人的奸计,我原想这个梁实原本也是热血青年,却想不到他竟然甘心当铁杆汉奸。”
“呵呵,这有啥好奇怪的?此一时彼一时,有时叫得最欢的当背叛起来反而更彻底。”袁飞在一旁听了半天,这才插话说道。
“当年五四运动的时候,有的学生烧了对日关系暧昧的北洋大臣的宅子,还有的把主和大臣痛打了一顿。结果呢,抗日战争爆发之后,那两个主和的大臣并没有向日本人屈服,不与日本人合作,而烧了他们宅子和打人的学生,却都投靠了日本人,人是随着环境而改变的。”袁飞语重心长的说。
“嗯,还是读书的人懂得多,知道的道理也多。”冷云峰点了点头,口中说道:“这梁实原来也许是一个热血青年,不过在大酱缸里这么一泡,身上也就变了味儿了。”
“是啊,团长说的有道理。”众人都很是感慨,一个人没有坚定的信仰,只是投机的话,那么在顺境时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在逆境时却必然会变节与降敌。
当然,冷云峰是说不出这些大道理的,但他却知道,像梁实这样的人,其实是最可恨的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冷云峰下令将梁实拉出去毙了。
就在这时,许老道进来对冷云峰说,抓到了两名日军战俘。
抓到日军战俘是一件很稀罕的事儿,自抗战以来,中国军队与日军交战,还很少抓到过战俘,特别是抗战早期,基本上就是没抓到过战俘,日军宁可自焚,也不愿意当俘虏。
所以,冷云峰决定去看看这两个抓到的日本鬼子。
不一会儿,两个日本兵带了过来,冷云峰想起了那个被俘的台湾二鬼子陈林河,自从陈林河被自己俘虏后,就加入了八路军,平时教教八路军日语,参加一些反战的工作,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刚好陈林河也在进城的队伍里,于是,冷云峰让人把陈林河叫了过来。
冷云峰看了看这两个被俘的日本鬼子,他们的个子不高,一个低着头看着地面,另一个却抬着头,脸上露出桀骜不驯的样子。
冷云峰看了看那狂妄的日本鬼子一眼,嘴里说道:“小鬼子,你都成了老子的俘虏了还狂个啥子?”
陈林河如实的将这话翻译给了那日本兵,日本兵两眼一瞪,哇哇的说了一大通。
“他说啥子?”
“他说,大日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支那人都是懦夫,只会以多欺少,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日本的。”陈林河说。
“你告诉这个小鬼子,他要想活命,就立即跪下向中国人认错。”冷云峰说。
那日本鬼子听了陈林河的翻译后情绪很是激动,不断的大叫着。
“他说……”
“说什么?照实翻译。”
“他说帝国军人,是不会给支那猪下跪的。”陈林河有些尴尬的说。
冷云峰笑了,他笑的很诡异,没有一丝的杀气,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当冷云峰出现这个表情,代表着他是动了真怒。
呛啷!
雪亮的永乐佩刀被冷云峰从腰间拔了出来,下一刻,空中如同打了一道闪电,那日本鬼子的一颗头颅瞬间飞了出去,一股血箭直直的向上喷着。
“效果不错。”冷云峰看了看那断了头犹自站立的尸体冷哼了一声。这是冷云峰第一次用永乐佩刀杀人,冷云峰是一个处事果断,快意恩仇的人,绝不拖泥带水。
“团长,你这可是杀俘啊。”袁飞的脸色有些难看的说。
“龟儿子,这样不知悔改的小鬼子,老子见一个杀一个!”冷云峰的脸上终于现出一股浓浓的杀气,那正在滴血的刀尖儿再一次指向了另一个被俘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