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山口摆两个师,也不能单纯地进行防守。”朱可夫用手点着地图,有些不悦地说:“可以命令战士们砍伐树木,堵塞山间的小道,迟缓德军的行军速度,使我们的追击部队能追上他们。”
在穿越前,我看到影视作品中,将树木放倒堵塞道路的镜头时,都会怀疑这种办法是否有效。等我到了这个时代以后,亲自体验过以后,才知道用树木堵塞道路的这种做法,是多么有效。行军的部队要想通过一段被树木堵塞的道路,其难度一点不亚于爬上同样长度的一棵大树。
索科洛夫斯基显然对此也是很精通的,他在听完朱可夫的吩咐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没错,元帅同志,这种方法真的很有效。我这就给普霍夫将军打电话,让他派人砍伐树木,将出山的那些道路都堵塞起来。只要我们在附近在布置好阻击阵地,德军要想通过这一地段,简直比登天还难。”
看到索科洛夫斯基离开,我忽然想起什捷缅科曾经打来的电话,赶紧对朱可夫说:“对了,元帅同志,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忘记告诉您了。”
“什么事?”朱可夫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总参谋部的作战部长什捷缅科将军打来电话,”我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接着汇报说:“最高统帅部为了表彰我们和科涅夫元帅的部队,在喀尔巴阡山山麓击败了德军,并前出到捷克斯洛伐克和罗马尼亚边境的功绩,隆重地庆祝这次重大的胜利,在今晚九时,使用324门礼炮齐鸣24响,向我们表示致敬。”
我这改头换面的汇报,让朱可夫顿时笑容满面。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过嘴角还是有些微微上翘,他开口问道:“是什捷缅科同志亲自打的电话?”
“没错,元帅同志。”我点着头,给了朱可夫一个肯定的回答:“部长同志说,鸣响一级礼炮的这道命令,还是他和他的副手克雷兹罗夫亲自起草。”
朱可夫听我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盛,他的心里想必已经明白,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什捷缅科和克雷兹罗夫,就算想瞎编,也编不出这样容易被拆穿的事情。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从库尔斯克会战结束到现在,红场上鸣响礼炮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我相信这一连串的胜利,一定能大大地鼓舞全体军民,使他们坚定我们必胜、法西斯必败的信念。”
索科洛夫斯基打完电话走回来,在分享了我所说的喜讯后,他向朱可夫报告说:“元帅同志,根据前方的报告,德军似乎又在集结部队,准备向我们的防区发起新的进攻。”
“有坦克部队吗?”对于德军的进攻,朱可夫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只关心德军在新的进攻前,是否会大规模地使用坦克部队。因此他紧张地问道:“列柳申科那里有足够的反坦克武器吗?”
“放心吧,元帅同志。”对于朱可夫的这个问题,索科洛夫斯基倒是胸有成竹地回答说:“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坦克第4集团军配备了相当数量的40火箭筒,那武器打坦克,效果真是太棒了。就算德军的虎式坦克,在两百米射程内,我们的火箭筒也能击穿他们的正面装甲……”
索科洛夫斯基在向朱可夫介绍40火箭筒的一些参数时,我的心里不禁暗自嘀咕:40火箭筒可是来自后世的武器,假如连德军的坦克都对付不了,弗洛宁这位军工行业的高级工程师就等于白穿越了。
“那就好,”朱可夫等索科洛夫斯基说完后,一脸轻蔑地说:“只要我们的部队能支撑到天亮,德军就算有再多的坦克,只要我们的空军一出击,就能将他们全部变成一堆堆废铁。”
德军在零点的时候,再次同时从几个方向对列柳申科的防区发起了进攻。在进攻开始前,他们首先进行了猛烈的炮火准备,企图用炮火将我们的指战员消灭在工事里,然后他们的坦克就能再次引导步兵发起冲击。
不过很可惜的是,德军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朱可夫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防区遭受德军的炮击,而不闻不问呢?他立即命令方面军炮兵实施还击,对德军的远程炮火进行压制。
德军开炮仅仅几分钟,就有几个炮兵阵地,被我军的炮兵观测员测算出方位和距离,几个近卫火箭炮营和自行火炮团一阵蒙轰,顿时让这些炮兵阵地哑火了。
进攻前的炮火准备被我军打断,不甘心失败的德国人,立即停止了炮击,让一百多辆坦克为前导,引导了两个师的部队,在宽达三十公里的正面,向列柳申科的防区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听到德军的进攻全面展开的消息,朱可夫表情严肃地问索科洛夫斯基:“参谋长,目前列柳申科指挥部附近的防务情况如何?假如德军再次发起冲击的话,他们能挡住吗?”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近卫第1集团军的一个步兵师,已在列柳申科的指挥部附近构筑了防御,德军根本冲不过去。”汇报完毕后,索科洛夫斯基长叹一口气,遗憾地说道:“西面的地形,非常利于德军坦克部队的展开,而我军所占领的地域,不光通道狭窄而且还*****使我们的坦克部队运动困难。”
朱可夫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我连忙出来岔开话题:“我们现在有几支部队,正向着德军集结地的后方运动。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等天亮以后,这股德国人就会陷入我们的合围。在空军的支援下,我们的部队完全有能力,将这股来犯之敌全部消灭掉。到时我们就能调过头来,集中兵力解决困在山区里的德军残余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