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冲我笑了笑,然后解释说:“司令员同志,我们之间有很多种联络方式,其中一项就是灯光打讯号的方法,我只要在装甲车后面的小灯闪两下,那位车长就知道您有事情要吩咐他了。”
“原来是这样啊,”车长所说的话,让我感到很意外,我一直都认为老毛子是做事古板,而且又是一根筋的人,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能想出这么巧妙的方式进行联系,简直让我对他们刮目相看。
我在车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去执行任务的布科夫终于回来了。我不管他进门时所带进来的刺骨寒气,便迫不及待地问:“少校同志,情况怎么样,我们的人都救出来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布科夫满脸兴奋地说:“都救出来了。那些德国人做梦都没想到,我们会突然冲进村子,除了一个在看守那些被捕的年轻人外,剩下的都在呼呼大睡。连神都没过来,就被我们全部干掉了。”
我听他说得如此轻松,便知道在刚刚的行动中,他一定没有吃什么亏,便随口问道:“我们有伤亡吗?”
“没有,”布科夫摇着头说道:“本来我担心装甲车会暴露目标,让车长停留在村庄有一公里远的地方,便告诉他,假如听到村里响起激烈的枪声或爆}炸声,就赶过来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没想到,除了干掉那个没睡觉的士兵时开了一枪后,剩下的士兵见到我们冲进去,根本就没有抵抗,便举手向我们投降了。”
我看到萨莎没有和他一起回来,不禁好奇地问:“萨莎在什么地方?”
“她留在村里了。”布科夫笑着回答说:“我把那些抓到的德国人,都交给了她和她的伙伴们。她说会好好看押这些俘虏的,等天一亮,她就让别人到附近寻找我们的部队,然后将这些俘虏交给他们。”
由于我们要赶往日托米尔,带上几个俘虏会有诸多不便,因为我对于他的处置方式,也没有发表什么异议,只是吩咐车长:“开车吧,车长同志,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够长了。”
我们的车队,是上午八点左右赶到日托米尔的。在城外设防的部队,看到一支规模不算打也不算小的车队,朝他们驶去,还以为是德军来偷袭,连忙进行紧急备战状态。不过误会很快就澄清了,他们也解除了战斗警报。一名上校还专门派人为我们的车队引路,前往朱可夫所呆的方面军司令部。
司令部门口执勤的一名少尉,见到我从装甲车里下来,又朝着他走过来,连忙引上来向我敬了一个礼,然后礼貌地问道;“将军同志,请问我又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我是近卫第六集团军司令员奥夏宁娜,”我冲着少尉礼貌地说道:“是奉朱可夫元帅的命令赶过来的。请问我现在可以去见他吗?”
“没问题没问题,”少尉听我表明了身份,连忙陪着笑说:“奥夏宁娜将军,元帅同志在二楼会议室旁边的房间里,我带您去吧。”
我在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时,很容易找不准方向,此刻既然有人愿意当我的向导,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我冲他笑了笑,客气地对说:“少尉,请在前面带路吧。”
在少尉的引导下,我来到了二楼,沿着长长地走廊走了一会儿,就看到摆着门外的一张办公桌,这好像是军队里的一种惯例了,我通常能从坐在门口值班的军官的军衔,猜出屋里人的级别。
此刻坐在门口的是一名上校,他看到我在少尉的引导下,朝他所在的位置走过来,连忙站起身,抬手向我敬了一个礼,抢先问道:“请问是奥夏宁娜将军吗?”
“没错,是我。”听到上校这么问,我连忙加快了脚步,走到他的面前停下后,接着说道:“我是奉朱可夫元帅的命令到来的。”
“奥夏宁娜将军,元帅同志一直在等您。”上校态度恭谨地对我说:“他刚刚还在问您到了没有呢,您快进去吧。”
我向为我引路的少尉道了谢以后,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不等里面答话,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朱可夫的办公室,大概了有二十几个平方,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摆在屋子中间的长木桌上,摆满各式的纸张,应该是来自各部队的战报之类的文件。没等我开口,背对着我,正在看地图的朱可夫就瓮声瓮气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报告元帅同志,”我知道朱可夫把我错当成门口值班的上校,连忙上前两步,大声地报告说:“近卫第六集团军司令员奥夏宁娜中将向您报道,我已奉命从莫济里赶来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朱可夫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冲我咧嘴笑了笑,随后问道:“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啊?”
“元帅同志,您也知道路程太远了,”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我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说:“由于罗科索夫斯基大将给我安排了两辆坦克护送,所以我们的行军速度就受到了影响。”
“原来是这样啊。”朱可夫一边招呼我坐下,一边为罗科索夫斯基辩解说:“我想罗科索夫斯基这么做,还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要知道瓦图京同志就是因为出行时,没有带上足够的警卫员,结果发生了意外。”
“瓦图京将军伤得严重吗?”我等朱可夫说完后,试探地问道。
“伤得不轻,腿部和腹部多处中弹,我看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他是没法再指挥部队的。”朱可夫望着继续说道:“根据最高统帅部的命令,在他不能指挥部队的这段时间里,暂时由我接替方面军司令员一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