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城门口
身穿蓝缎平金绣五爪蟒袍的蒋天养双手插在衣袖里,冻得跺了跺脚。
军师李寒衣手撑油纸伞为蒋天养挡去些许风霜。
两人身后,数百精锐持戟挎刀,肃穆而立,震慑得一众宵小不敢轻举妄动。
蒋天养扭头看了李寒衣一眼,咧嘴一笑:“掳大霜帝国十几万人口,斩征东军三万首级。
怎么样?是不是虎父无犬女?是不是虎父无犬子?
我庚西军后继有人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寒衣抚了抚胡子:“这一仗确实打的漂亮,都是我教的好啊,四个孩子快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啦。”
“什么你教的好,明明是我生的好。”
对于李寒衣的抢功行为,蒋天养梗着脖子直接护食。
“什么你生的好,明明是我教的好。”
对于蒋天养的护食行为,李寒衣两眼一瞪直接反驳。
敢和蒋杀神这么说话的人,全天下十指可数,不过为庚西军出谋划策大半辈子的李寒衣在这十指之内。
“行行行,都好都好。”
蒋天养只好无奈分出一半功劳。
“大冷天不缩在暖阁里喝酒吃肉,跑来城门口饮风淋雪,也不怕冻坏你俩的老骨头?”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却见蒋丰年骑着汗血宝马疾驰而来。
敢和蒋杀神这么说话的人,全天下五指之数,蒋杀神的媳妇,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偏偏蒋丰年就在这五指之内。
“宝贝儿子回来啦!行军打仗辛苦不?”
蒋天养一见儿子就开心,好像见到年轻时候的自己。
蒋丰年一把跳下马:“当然辛苦,屁股蛋子磨得生疼,鼻涕都快冻出来了,现在就想泡泡温泉。”
蒋天养像个老农一样咧嘴一笑:“这次本来打算割一城人头回来筑一个大京观,结果你小子心慈手软。
这三万颗人头只能筑一个小京观,有点寒碜。。。”
“不是屠刀举不起,而是活人更有性价比。
宁古塔的披甲人不是整天嚷嚷着缺少奴隶使唤吗?一口气给他们十几万奴隶!
好了,我急着涮火锅泡温泉,就不陪你俩了。”
搓了搓双手,蒋丰年跳上马背,往弥雾别院而去。
蒋天养一脸无语:“这孩子真是。。。也不多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