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跟余冉做口舌之争。
反正争不过。
余冉微微眯眼,紧盯着陶景宥,再度开口,“过两天我跟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凭什么要跟你一起回家?”陶景宥这会心情不爽利,自然没个好脸。
“我过去见见余伯伯余伯母。”余冉笑笑。
“哦,我知道了,去商量你跟陶景睿的婚事是吧,何必要等我在场?”陶景宥这会没了吃饭的兴致。
“桃桃在吃醋吗?”余冉眉梢一挑,紧盯着他。
“吃醋?我?吃醋??”陶景宥站起身,满是不爽的回到了房间。
“砰——!”
巨大的摔门声响起。
余冉看着还好端端的烦躁,脸上笑意染上几分无奈,在门口敲了几下。
处在气头上的陶景宥自然不可能理会她。
余冉干脆在门口解释了起来,“桃桃,我跟你哥真没有什么关系,当初就是两家人的一时兴起。”
“我那天跟你哥吃饭的时候已经解释清楚了,是那些新闻媒体捕风捉影。”
“我想结婚的对象只有你一个,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仅差一门之隔。
陶景宥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他从来不怀疑余冉对他的心意,毕竟他长的这么好看。
他从头到尾介意的也不是余冉跟他哥的婚约,而是余冉欺骗他的事情。
让他感觉他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三年前。
他何尝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可还不是被放弃就放弃了。
当时的那种情况,他确实没办法怪他们,也没办法怪任何一个人。
可那件事,却像一个刺一样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里。
扎根生长了下去。
那些无能的日子,祈求活下去的日子仍是他心里的痛。
以至于一提起,他就会陷入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
每每总会做噩梦。
陶景宥眼眶泛红,想起过往的记忆,脑袋里嗡的一下。
他何尝不想忘记那些记忆,何尝不想彼此折磨。
可是只要一见到爸妈,他就会想起他们在电话中冰冷的话语。
而当晚,他总会被梦魇缠身,毫无例外。
多了,他便就怕了。
陶景宥低下头,过往的记忆一点点浮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