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你说出这么过分的话,你还要替她求情?”
“不是替她求情,我只是不想刺激她,如果她受刺激了,来害我们的宝宝,怎么办?再说,你和她到底是未婚夫妻,我的存在,宝宝的存在,对她的确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不行。”凌天爵性感的薄唇吐出两个冰寒的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不让她来看我就是了。”漫漫乖觉地恳求,“就当作是我和宝宝一起求你,好不好嘛?”
“看在你使了这招撒娇的技能的份上,我暂且饶过她。”他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地刮她挺俏的小鼻尖。
“就是嘛,你去找她就是要跟她见面,我不想你跟她见面。”
“好,这回听你的。”
“我没事啦,你回公司吧。”
“都这点了,我不走了,待会儿让人送笔记本、文件过来。”凌天爵摸摸她软软的秀发,百般怜惜,“刚才哭了?”
“其实哭也没什么,可以排解负能量呢。”漫漫笑起来,水眸红肿,却很清亮。
“嗯,哭哭也好,有利于排出脑子里的水。”
“讨厌。”她娇嗔地打他的手臂,“你越说我笨,我就会越来越笨,连带的宝宝也会变成笨小孩。”
“我儿子只会比我更聪明。”凌天爵一笑。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
“我的儿子,我当然知道。”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漫漫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他摸摸她的肚子,亲她一口,然后去外间给刘浩然打电话。
看着他挺拔轩昂的身形,看着他卓尔不凡的气度,漫漫的热泪险些飙出。
霍令姿离开之后,那些旧报纸的报道,那些冰冷的文字,盘旋在她的脑海,挥之不散。
那些沾染了岁月尘埃的文字是爷爷失望的叹息,是爷爷责骂她不孝的话语。
那些掩埋了二十多年的事实不会烟消云散,只是藏在岁月的最深处,沾染了至亲的鲜血,是他们撕心裂肺的控诉。
如果她还留在凌天爵身边,如果她为他生下孩子,如果她还跟他纠缠下去,即使爷爷和姐姐不在了,也会责骂她,对她很失望,是不是?
一时之间,她的心乱如飞絮,腹部隐隐作痛。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让她吃了药,还叮嘱她要开朗一些,不要胡思乱想,然后离开了。
漫漫的泪水夺眶而出,溅湿了被子。
心被疼痛撕扯。
每呼吸一下,就痛得全身都在撕裂。
爷爷,姐姐,我应该怎么办?
……
这天晚上七点,吃了饭,凌天爵搀扶着漫漫到走廊散步。
漫漫听见他的手机响了,“你不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