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将那个紫色信封揣进了兜里,老乞丐见没什么事,就自顾自的走了,看那架势估计是去找人喝酒了。
拜别了老乞丐后,楚枫一边在脑海里想着武道大会的事情,一边往家里走去。
他的新家在城南的水墨庄园,那是一片别墅群,里面无论是环境还是安保措施,在东海市都是首屈一指的,由于物业服务太过周到,楚山河刚刚搬进来的时候,还非常不适应,时不时的给楚枫打电话。
“叮咚!”楚枫按响了他们家别墅的门铃。
很快,楚山河就开了门。
看着站在门口的佝偻身影,楚枫心里一动,记得自己上回见到父亲时,他老人家的腰板还是很直挺的,怎么今日见到…
“哎呦,儿子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楚山河艰难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看上去好像腿脚不太灵光。
见楚山河移动困难,楚枫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楚山河。
在他的双手接触到楚山河的身体时,父亲的身体情况立刻就被他第一时间掌握。
楚山河现在的尾椎骨遭受了粉碎性骨折,由于时间过长,错过了救治时机,所以想要完全治好难度非常大,而且楚山河的右脚也遭受了严重的创伤,有两个脚趾似乎被人砍断了。
除此之外,楚枫还注意到在父亲的体内,有着好几味灵药的气息,想来是景墨园的人将楚山河救回来后还费心救治了一遍,如果不是这样,估计楚山河现在的情况会更糟糕。
“范文龙,我饶不了你…”看着父亲身上的创伤,楚枫的眼底忽然闪过一抹杀意。
随着楚枫身上的气息变化,连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这到引起了楚山河的惊愕。
“儿子,你…你怎么了?”看着楚枫阴沉的脸庞,楚山河吓了一跳。
“没事。”楚枫迅速收了身上的气势,然后关切的问道:“爸,你身体还好么,范文龙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一听到‘范文龙’这三个字,楚山河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看得出来,在被血盟绑架的那段时间里,楚山河遭受到的待遇是何等的恐怖。
“没有,景墨园的云老很快就赶来了,你爸我没遭什么罪。”楚山河虽然不知道楚枫现在的境况如何,但是他从景墨园的园主对他的态度上来看,多半也能想得出来,估计自己儿子在外面混得不错,也正因为这样,人家才能给自己赔着笑脸,这要是换了以前,估计自己死在哪里都不会有人管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楚山河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一把扯住了楚枫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爸知道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你要记住,在外面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低调,爸一把年纪出了点什么事不可惜,可是你还年轻呢…”
“爸你别说了,我不会让你再出事了。”楚枫说着,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个吊坠这是他回家途中特意从首饰店里买的。
和之前送给三个女孩的水晶之心一样,这个吊坠也被楚枫用清风印加工过,虽然不能喝武师级别的对手抗衡,但是对付一些一般人,还是足够的。
“这是什么?”楚山河狐疑的瞪着儿子手里的吊坠。
“这是我给你从寺庙里求的平安符,你带上就是了。”楚枫自然不会告诉楚山河这是件加持了法阵的宝贝,然后直接伸出双手给父亲带上了。
之后楚枫又在屋子里面走了走,说起来他们搬了新家之后,自己还从没有在这里住过呢。
“儿子,最近学习情况怎么样啊,马上可就要高考了。”楚山河在吃饭的时候终于憋不住问道,虽然他不知道楚枫在外面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自己这儿子的学习情况,怕是糟糕的很啊。
楚枫自然知道楚山河心里在想些什么,让自己考上个好大学,这不仅是楚山河一直以来的心愿,更是他母亲临去之前对楚山河最后的要求,正是因为这样,楚枫才一直没有从学校退学。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一个好大学的。”楚枫直视着父亲的眼睛,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很快,外面的天空就彻底暗了下来,楚枫吃过饭后,也感觉到了久违的疲乏,他想着方天豪已经不再需要他看着了,便打算今天在家里睡一宿。
于是他给方晓彤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自己这边难道情况,方晓彤自然没有意见,在小心的询问了一遍药桶换水的事宜后他,她就轻轻的挂断了电话。
面对方晓彤对自己的态度转变,楚枫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却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要长大的,只是时间段不同而已。
夜明星稀,楚枫端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静静的呼吸吐纳着。
“嗯…内劲和真气确实比以前浑厚多了。”楚枫这是晋升到筑基八重天以来,第一次静下心来感受自己的真气。
“可惜周围的灵气太少了,要不然趁热打铁,说不定我就能在武道大会之前到达九重天呢。”楚枫兀自低语着。
这时,长阳子的声音想了起来:“你小子别臭屁了,现在你的这个晋升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的极限,虽然你是祖龙圣体,但如果长时间超负荷修炼,你的身子是会吃不消的,而且根基也会不稳。”
楚枫笑了一下,他可谓修炼了两世,怎么会不知道根基的重要性:“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毕竟我若是能尽早回到巅峰状态,您也就能越早重生不是?”
长阳子哼唧了一声:“这句还像那么回事,不枉我苦心栽培你。”
听着这话,楚枫心道:“你可什么时候苦心栽培过我…”
忽然,长阳子话锋一转:“经过我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现在可以肯定,你不用重回巅峰,待你到达炼气之境,就可以帮助老夫复活。”
“嗯?”楚枫一惊,这事可非同小可,如果这话是真的,那长阳子的复生可就近在眼前了,于是他连忙沉声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