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县一处偏僻的小院内。
楚承逸一身粗布农家汉打扮模样懒懒倚在太师椅上,节骨分明的修长指尖却是在把玩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1】【6】【6】【小】【说】
看着刀尖上刻着的几朵精致小巧的白芍,他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清晰。
破败的房间却是不住传来惨绝人寰的哀嚎求饶声。
听着这般撕心裂肺的惨叫,脚边跪着的几人早已经汗流不止,就是手脚也不住发颤,隐隐约约间甚至还能闻到腥臊味。
视线不经意间瞟向被人实施酷刑的几个黑衣杀手,孟怀生及几个妇人早已经吓的失声软倒。
“……世子爷,求世子爷饶命,我,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看着一个个杀手被残忍的剥皮削肉折磨致死,原本还坚定否认的孟怀生终于是强撑不住了。
楚承逸就是个恶魔,彻彻底底的一个恶魔。
他不叫人对他们动刑,甚至还让手下保护他们的安全。
但每次前来暗杀他们的杀手他都是命人活捉了,当着他们的面生生折磨致死。
一次手法比一次越发的残忍,若是有人受不住晕倒或是假晕,他便让大夫将他们一次次的给弄醒。
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下,不光孟怀生这样的男子受不住,他老娘和家中女眷更是生不如死。
楚承逸收起手中匕首,俯身,一双锐利的鹰眸似笑非笑般冷冷注视着脚下狼狈之人。
看着孟怀生左右闪躲的眼,楚承逸摆了摆手,孟怀生身边几个早已瘫软如烂泥的妇人就被人给带了下去。
“说。”
声音暗哑懒散,但孟怀生却是吓得不敢再拖延。
“是,是霖王让人送与我父亲的银两和信件。
那段时间霖王府上经常有人暗夜里来寻我父亲,我,我虽不知他们商量了些什么,但,但却是见过那些银钱的。”
楚承逸眼眸微眯,眼中的不耐吓得孟怀生再也不敢多拖延了。
“我父不信任霖王,暗中留了一封亲笔密信,里头有不少和霖王那边人来往的证据……”
汗水已经流到了眼角,但迫于楚承逸的威压,孟怀生一动不敢动,只是趴伏的越发低了。
心里头早就暗骂起他那个早就被暗杀的老爹了,好好的镇国公府谋士不做,怎的就偏偏想不通,真是害死他了。
“密信在哪?”
楚承逸眉头微挑,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最是好用的了,只是没想到姓孟的自己给自己留了后好。
难怪那些人追杀到此。
只是霖王吗……
“我,我说了你能放了我吗,世子爷,这些事情都是我爹做的,不关我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爹的错,你就饶了我吧……”
孟怀生虽没多少精明劲,但他也知道只要密信一出,他们对楚承逸就没有多少的用处了,难保他不会秋后算账。
“你要跟我谈条件。”
楚承逸揪住孟怀生衣领,中年男人脸上立时吓得面白如死。
“不,不不不敢,我……”
孟怀生一个劲的颤颤摇着手,同时心中也懊悔不已。
“逸儿……”
正当孟怀生惴惴之时,门口响起了一声中厚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