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站起了身来。
他道了一句:“我走了。”
狸花什么话都没有走,就这么看着他离开。
这一人一猫之见的情分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从此往后,他是他,我是我。
狸花忽的感觉到无比的轻松,可瞧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心头却又忍不住的难过。
猫儿哭了起来。
它在为自己哭,为墨玉哭,为这千百年而逝去的情分而哭。
一切都结束了。
……
离开过后,他又往西北而去。
那佛寺林里,钟声荡漾。
香客信徒盘坐于大殿之中,诵念着佛经,绝七情六欲,响天地感召。
当魔君踏入这大殿之中,那诵经之声戛然而止。
殿中为首之人白眉长胡,苍老无比。
四目相对之间,佛子轻声念道:“你终于来了……”
魔君微微点头,坐了下来。
。
。
梦法万千。
一梦便是沧海桑田。
赵玉清化作了一位武人,不再去管顾这天下风光,于那当地衙门谋了个教习的差事,平静如常。
有位女子时常会与他说话。
那个叫做唐蕴的女子,不管赵玉清再看多少遍,他依旧还是分不清楚。
“你练武累不累?”
“还好,都习惯了。”
唐蕴为其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我娘说,你是有大本事的,本来不该留在这里的……”
“嗯……”
赵玉清答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答些什么。
唐蕴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却又止在了喉间。
赵玉清忽的回过神来,他道:“我这算有什么大本事,无外乎都是一些舞刀弄枪的活儿,厉害的人都瞧不上眼。”
他忽然变笨了,听不懂那话里的意思。
唐蕴听到这话抿了抿唇,她知道赵玉清没能明白。
索性一咬牙,抓住了赵玉清的手。
赵玉清愣了一下,目光看去。
“你……”
唐蕴低下了头来,不知如何往下说去。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