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窒息的绝望她再也不想体会到,只有那么靠近过死亡,才能体会到对生的渴求,她要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活得更好,玉微挡了她的路,是她该死。
她眼中有狠戾一闪而逝。
她提醒:“玉微就是祁舟辞的弱点。”
萧今眯起眼:“舒曼的意思是?”
云舒曼踮起脚尖附身在萧今耳边,萧今配合地听着,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眼里的神色却越来越冷,看向云舒曼的目光冰冷无情,似乎在看一个死人。
等云舒曼一走,萧今立刻扫下了书案上所有的书,哗啦啦的书籍落地声中,他阴沉着脸色,咬牙切齿地道:“云舒曼!”
居然敢把念头打到微微身上,果真是一点没变,阴狠毒辣,便是已经对他有了一定的喜欢也依旧阻止不了她前进的步伐。
那个贱。人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浮于表面,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便会变得不择手段,甚至她每次的片刻挣扎心软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地欺瞒她自己还是良善的,假装看不清自己的心已经黑透了,当做完自己无罪,是别人逼她如此的心理建设后便开始毫不手软地铲除异己,哪怕是无辜如微微。
祁舟辞的心是那么好要的?云舒曼就这样赶着凑上去,是为了祁系军系如今的权势?为了当上祁家少夫人?亏他那时还愚蠢地以为云舒曼是因为嫉妒微微曾经是他的未婚妻,所以才不顾一切地针对微微。
萧今狞笑,而他竟然愚不可及地为了一个贱。人亲手杀了微微,最后云舒曼却为了祁舟辞杀了他。
云舒曼该死。
他至今都还能记得云舒曼背着他勾。引祁舟辞却被他发现时的那种错愕,云舒曼说晚上去和他解释,他还真的相信了,认真地等候在约定的郊外,最后等来的却是子弹穿透他腹部的灼痛感,而云舒曼就拿着枪站在离他不远处的树前。
萧今眼中的狰狞之色渐盛,是不是如果他没恰巧撞见她勾引祁舟辞,那个贱。人就准备这样一直隐瞒下去,瞒天过海。
忽起的敲门声拉回了萧今的思绪,他收敛了眼里的癫狂,整了整衣襟:“进。”
左迅应声而进:“长官,办妥了。”
看见一地狼藉时,他眼中闪过惊愕。
萧今看见左迅却是微眯起眼,冷声道:“过来。”
“长官。”
左迅刚走近几步,猝不及防的力道让他仰倒在地,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从腹部蔓延开来,他额头冒出冷汗,咬紧了牙关。
萧今在左迅身边蹲下身,揪住左迅的衣襟,眼神阴鸷地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左迅摇头,他刚办事回来,的确不知,眼看着萧今的脸色似山雨欲来,氤氲着狂风骤雨,他心头直跳,绞尽脑汁地想,突然联想到副参谋长的脸色是在他和云舒曼短短的对话时阴沉下去的,他略微一思索,试探着道:“是和云小姐有关?”
没再叫少夫人。
“算你还有些眼色。”萧今松开了左迅的衣襟,目视着他,“记住,你的少夫人只有一个,叫‘玉微’。”
玉微。
左迅的瞳孔微微一缩,那不是……祁系军系副参谋长的妻子吗?怎么会成为长官的妻子。
虽然早有耳闻自家长官和祁系军系副参谋长夫妇之间的事情,但那日祁少夫人来萧公馆找少帅被拒之门外,近些时日长官又与云小姐走得极近,他还以为云小姐才是长官未来的妻子。
没想到……
长官竟然还惦记着已是有夫之妇的祁少夫人。
似乎看懂了左迅眼中的惊疑,萧今冷笑道:“我以后不希望再听见‘祁少夫人’这个称呼,她是我的妻子,明白吗?”
玉微从来都是他的妻子。
“明……明白。”左迅迅速收敛起眼底的震惊,语气却依旧不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