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元殿里僵持不下,以唐奉廉为首的一脉老臣谏言舍小情而顾大局,何况国师本就触犯了南玥法度,跪谏月宏渊要求处死国师。<p>
“国师此刻还在府里为南玥福祉而计,你们却在这里逼朕处死他,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君王!”月宏渊说着。<p>
“陛下,如今国难当头,惟有圣女还有与东凌军一搏之力,难道您要为了包庇国师,弃掉江山吗?”唐奉廉胡须上还沾着咳出的血。<p>
“待国师助朕修成了长生之道,何愁南玥不复?”月宏渊终于说出了心里话。<p>
月衍一听,大步流星走出承元殿去,拔了殿外侍卫的剑就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p>
群臣大惊皆喊太子不可。<p>
月衍定定地望着月宏渊,“父皇,儿臣自知您笃信国师能祝您修成长生之道,既然如此,儿臣这个储君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今日玥都定不能再失,父皇不愿用国师的命换圣女出手,那就让儿臣替国师给圣女的师父偿命,想必圣女也不会再多说什么。”<p>
“衍儿!不可。”<p>
月衍的伴读林侍郎站出来,“太子殿下三思,太子妃如今身怀六甲,还在等你回去呢。”<p>
月衍朝着林侍郎,“告诉太子妃,今生不得已,先为南玥储君而后为夫,若来世有缘,我愿用一生偿她。”<p>
“看来父皇还是下不了决定,恕儿臣不孝,在此拜别父皇。”<p>
月衍握紧了手中的剑,群臣不约而同朝他恭敬地行了一个帝王之礼,双手伏地,沉默无声。<p>
“给我围起来,谁都不许走!”突然传来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月衍。<p>
几队身着盔甲的士兵已经冲进承元殿将月宏渊和百官都包围起来,“保护陛下!”<p>
月衍手中的剑也拿下来举在身前。<p>
东凌军不可能这么快攻到这里,那这些人是谁的人?<p>
“你们是谁的人?”月宏渊喝道。<p>
“是我的人。”天色灰暗,殿外走进来一个灰色长袍的人,在场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p>
“国师”月宏渊眼里的警惕卸下来,“国师是不是想出了替南玥渡劫的方法?带这些人来护驾的吗?”<p>
月宏渊从帝位上走下来,要去迎国师。<p>
月衍伸出手臂挡住月宏渊的去路,“父皇,您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国师这是要趁乱谋反啊!”<p>
“休得胡言,国师乃方外之人,要谋反做什么?再说了,东凌就要攻进来了,国师就算坐上了帝位有什么用呢?”月宏渊看向国师。<p>
国师哈哈哈哈笑起来,笑得人毛骨悚然。<p>
“当然是和东凌平分南玥的天下了,不然东凌军为何能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就打到玥都来了?”<p>
周围响起清亮的女声,众人正疑惑声音从何而来时,承元殿的帝位缓缓下沉,露出一个缺口,月玲珑和尺素从下面走出来,帝位又再次合上。<p>
“人齐了,动手!”国师一声令下。<p>
“保护父皇,先从后殿离开!”<p>
月衍身先士卒,百官混乱一片。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还能够顶上一阵,其他的只能东躲西藏。<p>
国师在混乱中高喊,“各位愿意跟随我的,我自当好生对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