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力的人生,苍白的世界,现实打败我们每一个人,所有人是胜利者。
“露露,听我一句,不要去打搅齐心,他已经——非常可怜。”
“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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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往往是动保协会最忙的时候,天寒地冻,阴雨绵绵。气温的骤减和食物的短缺是走失的毛孩子和流浪小动物生存的最大障碍。
动保协会在这个月已经组织了好几次为流浪野猫送猫粮的爱心活动,也在网上呼吁所有的便利店收留那些无家可归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猫咪。
参加动保协会的义工活动是季微尘雷打不动的日常工作。最近受她感召来参加活动的人不少,陆西法、安安,还有破天荒的季微澜也来了!
以前的季微澜对动物的热爱可只局限在它们做成大衣披在身上的时候。对于活生生、毛茸茸会动,还经常脏兮兮带着皮肤病的小东西,她一向是有多远躲多远。
参加动保协会的活动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
季微澜这凌厉的攻势,鬼哥抵挡得甚为艰难。
这不,今天参加义工活动,鬼哥把十二岁的儿子王厉也带了过来。
试图用儿子来告诫微澜,真要跟了他,是做后妈的命。
王厉是皮孩子,又是在皮得要命的年纪。上蹿下跳像猴一样。别人看见巴蒂都是拍拍脑袋,摸摸背脊,夸一夸“这狗好看!”
他走上去抱住巴蒂的狗头揽在怀里就是一通狂揉,看的旁人目瞪口呆。揉完后,巴蒂头都昏了,两只眼睛打旋旋。
“厉哥哥,巴蒂不喜欢你这样!”安安很生气地对王厉说。
王厉眼睛一挑,怼道:“它不喜欢我怎么样啊?”
安安伸出手模仿他手的样子,“就是这样——”
王厉走过去抱住安安的脑袋搁在怀里同样一顿摇晃乱揉,边揉边笑,“小屁孩,是不是这样啊,这样啊——”
安安从没遇过这样乱来的小孩,被他揉得眼冒金星,脑子摇得如浆糊。
“王厉!”
安安突然觉得王厉的手一松,箍着他脖子的力量消失。
原来是王厉被他父亲鬼哥踢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水泥地上。
安安看得脸都白了,哆嗦着说:“叔叔,哥哥他——”
“他就是欠揍!”
“老鬼,你以为我不痛喔!”王厉拍拍屁股站起来,冲着鬼哥嚷道,一脸的叛逆。
“安安,你没事吧?”微尘急急忙忙走到安安身边。
安安摇摇头,趴在她的怀里,眼睛前的影像还在晃啊晃的。他不可思议地发现,在公园的广场上,王厉和他的父亲,正你一掌我一拳的斗得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