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玲的脑子嗡嗡做响,她心里升起恐惧,强烈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下致命错误。
“说、快说!”贺兰夜快要失去控制,他掐住张水玲的咽喉,两只眼睛发出嗜血的光芒。
“……是……”
“是谁?”
不能和魔鬼讲条件,再不讲他一定会掐死自己,死亡的恐惧让张水玲心惊胆寒。
“小……小……鱼……”
贺兰夜松开了手,张水玲脸色苍白,她的肺像回到水的鱼大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小鱼是谁?如果你敢骗我,你将会看到你的血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尽了!”
“我没有骗你!”
张水玲缓过劲来,不再拐弯抹角,在最短的时间内在脑子里进行语言的组织。
“小鱼是我大学的学妹,本名叫梁泡泡。如果你在寻找RH阴性血型的人应该知道,在中国苗族是RH阴性血型最多的一个民族。汉族不足百分之一,苗族RH阴性血型却有百分之十几。”
贺兰夜的眉头舒展一下,张水玲说得没错,许多医学文献和资料都有研究,中国苗族的RH阴性血型率和白人的比例差不多。
“梁泡泡的父亲是苗族人,所以她是RH血型一点都不不奇怪。”
“她也是AB血型?”
“是!”张水玲回答得肯定又坚决,“念大学的时候,我和她一个寝室。我曾陪她去医院挂急诊。当时医生还开玩笑说。这种AB型RH阴性血型比熊猫血还稀少的珍贵血型的人可千万不能出事。一出事就是大事。”
贺兰夜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笑容,如被某一样柔软的东西撞入胸怀。
他恢复平静,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今晚上情节的大起大落,让他有如在做过山车。他开始觉得自己被命运珍惜,马上又被抛弃,现在又觉得命运还是待他不薄。
“你要喝酒吗?”他温柔地问。
“不,不用。”张水玲害怕地从地上爬起来,双腿仍在发颤。
有些人越温柔,越可怕。
贺兰夜慢饮着问:“梁泡泡现在在哪里?”
“那就要靠你了。”
“靠我?”
“是。因为梁泡泡已经失踪一年多了。我猜,她现在是和屈未然在一起。”
贺兰夜放下酒杯,感觉张水玲一直在带着他兜圈子。
但想到要找到这个AB型RH阴性血型的人还得靠她提供线索,所有的不耐只得暂时忍下去。
“屈未然又是谁?”
“不知夜先生知不知道聂树荣这个名字。”
“聂树荣?”贺兰夜在心里翻找关于这个名字的蛛丝马迹后,说道:“我对你们中国的政治体系一点都不敢兴趣,不过聂先生还是有耳闻的。他是红色后代里少见的一位强悍的实干家。这件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