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让陆西法通过。
“小法哥哥,你快来看看我姐姐。”微澜着急地说。
“微尘,你怎么呢?”
他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肩膀,微尘像电击一样捂住脑袋尖叫。
“啊——啊——啊——”
高分贝的尖叫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陆西法最先回过神来,“微尘、微尘——”他掰过她的手,让她的眼睛直视他的眼睛,“怎么了?”
“啊——啊——”
微尘尖叫着,拉着他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陆西法、陆西法——”
“微尘!你冷静点!”
“陆西法,我怕……我怕……”
“你怕什么?”他抚着她的头,柔声地问。
怕什么?
怕离开、怕分别、怕永远不能再和你相见。
她说不出自己的心慌,像有一头怪兽始终藏在她的身边,又像高悬头顶的宝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陆西法——”她啜泣着,反复念叨地只有那一句,“我怕,我怕……”
她的失常和痛哭,让他心痛不已。
“傻瓜,我在你身边呢。你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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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关爱康复中心
“既然你们都是同行,还是江大医学院毕业,有些情况就不需要我们再详细介绍。”
“大夫,你说的我都懂。”
“那好。我长话短说,齐心这名病人的精神分裂现在已经非常严重。不但有幻听、幻影,还有自残行为。必须要刻不容缓住院进行系统治疗。”
“我明白。”
“他留在我们这里,你们放心。我们有专业的医生、护士。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监控,随时随地能发现他的异常。如果没有问题,就请你拿着这张单子去窗口把住院手续办一办。”
“好,麻烦你们费心。我马上去。”
“不客气。”
莫缙云捏着手里的住院收费单跟随着白袍子的医生,穿过层层铁门、铁锁、感应门后,来到一楼大厅办理入院手续。
冬日严寒,空旷安静的大厅,一个女子坐在黑色的长椅上窸窸窣窣地哭泣。
她捂着脸,眼睛肿得像核桃。不经意抬头和莫缙云的眼神对视一眼,马上低垂下去,哭得更加大声。
“唔、唔——”
她哭得难止难休,莫缙云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