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好痛吧?”她小声问,洁白的指头颤巍巍地一条一条抚摸着。
“痛不是最难过的,难过的是痒。你知道吗?长肉的时候,那种痒,简直要人命。”,
微尘的手顿时曲起来在他肩膀上的伤口挠了两下,他享受地叹了口气,“真舒服啊!”
“这样呢?”
她踮起脚尖顺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一道一道吻下去。
像是无声的安慰和补偿,总觉得这些伤口好像和她有关,总觉得她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虽然伤口已经康原,都来不及。
温柔的吻像蝴蝶一样可怕的伤口上轻点,有一条伤口从腹部一直延伸到左边胯骨的方向。
“可以再往下一点吗?”他目光深得像黑潭,说完,又马上后悔。她一向矜持,男女之事常常被动,怎么可能会为他……
男人嘛,总想……
“当我没说。”
微尘脸红如血,蹲下身来,吻沿着那道伤疤滑行。心甘情愿想他快乐。
“哎……微尘……”
他满足地闭上眼睛,头往后仰着,手指插。入她的秀发之中。
梦中才能幻想的场景,今天终于实现了。
激情喷发的一刻,他想他彻底地原谅了她。手术台上的孤独,病床上的痛苦,两百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和别离全化成齑粉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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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时候,微尘是知道的。虽然他很轻,生怕惊动了她。她当时确实没醒。直到他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才把她惊醒。
她装作继续熟睡,知道他这么早是要去送可晴和可仪姐妹去机场。
她不阻止他,他也不央她同去。他们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这种默契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舒适,她很喜欢。
等他走了,微尘慢慢起床穿衣梳洗,来到餐厅。
微尘刚刚坐下咬了一口嫩滑的水波蛋,鬼哥就端着碟子,笑笑着坐到她的身边。
“微尘。”
“鬼哥。”
微尘忙放下手里的刀叉,知道鬼哥一定是有话要对她讲。
“什么事?”她问。
“你吃,你吃。别紧张——”
鬼哥呵呵笑着,踌躇着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许久。
“微尘,其实我们,就是我、萧萧和小乖都看出来了。你和莫缙云迟早会分开——”
“啊!”微尘惊讶不已,没想到鬼哥是和她谈莫缙云。她以为,鬼哥要和她谈微澜呢。
“鬼哥,我和莫缙云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知道,微澜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我。”鬼哥低着头,脸上有一丝难为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你在局中不明白,我们这些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还记得那次去医院接缙云出院吗?其实是缙云自己打电话请我们去的,你们要结婚的事情,也是他告诉我们的。当时我们就纳闷,莫缙云虽说是动保协会的老成员。但这些年动保协会的活动他几乎没怎么参加过和大家私下联系也很少。听说那天小乖惹你生气了,她也挺后悔的。都怪我们太鲁莽了。”
微尘忙说:“不不,鬼哥,你们千万别这么说。那一阵我也是心情不好,情绪波动厉害。那天冲小乖发了脾气,我也很后悔。”
“微尘,我们都有感觉,莫缙云和你站在一起时,你永远是远远的,低着头。所以,分了好。坏的缘分,早分早好!”
“鬼哥,谢谢你。”
“没什么,我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鬼哥憨厚的笑道:“微尘,还有一句话。小法不错,是个好男人。”
“鬼哥,你怎么说来说去,又绕到他身上。”微尘嘟着嘴嘀咕道:“你见过他几回就帮着他说好话。”
“看一个人好不好,看他做几件事就知道了。你看,昨天飞镖比赛。他就是息事宁人,事情处理得漂亮又圆满。很不错的。这样的男人错过一个少一个!”
微尘的耳朵热辣辣的,正不知如何回答,微澜不知从哪蹦了出来,冲着鬼哥嚷道:“我这样的女人也是错过一个少一个,怎么没见你珍惜我?”
微澜的出现挽救了微尘,鬼哥不得不结束和她的谈话,而去应付牙尖嘴利的季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