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接近敌军一百二十步内,赵云高喊一声“放箭”。
咻咻咻!
千箭如蝗,破空声大起,一枝枝强劲的弩箭恶狠狠的透入刚准备启动迎敌的辽东军中,臂张弩在这个距离的劲道,足以射穿这个时代的任何甲衣,只听得惨叫声此起彼伏,辽东骑兵已然被射倒了一片。
火光之中,辽东军悍将凉茂挥起长刀,击落了几枝射向他的利箭,眼见一轮箭雨射罢,敌军也已奔到己方近六七十步内,急声喝道:“放箭!”
一片箭矢如同倾盆大雨一般飞向迎面而来的白马义从,却只听得叮咚叮咚的一阵铁器的碰击声,奔在最前的白马义从重甲根本没将那****而来的箭雨放在心上,依旧一往无前,冲向对手。
这一刻,凉茂彻底心凉了,他跟随公孙度多年,是公孙度部下最得力的悍将,岂能不审时度势。
“全军往南撤退!”
他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当即调转马头。往南疾奔而去。
那些被这群神秘的钢铁怪兽吓得胆战心惊的辽东骑兵,听得主将号令,更是毫不犹豫的跟着凉茂往南疾奔而去。
而损兵折将的阳仪虽然于心不甘,但是也不敢怠慢。只得率众紧紧跟上。
白马义从重甲骑兵的速度终究比不得平时轻骑的速度,而且最致命的劣势则是转向困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辽东骑兵逃之夭夭,消失在夜幕之中。
疾奔而来的公孙白,望着辽东军消失的背影,满脸的怅惘和不甘。恨恨的骂道:“都说辽东这旮旯里的人实诚,为何这小子却如此奸猾!”
身旁的郭嘉嘿嘿笑道:“公孙度此人也算是颇懂兵法谋略,这一战原本算计得几乎无懈可击,唯一的缺陷就是情报有误。两军交战,情报第一,情报有误便如同瞎子一般。必然战败。”
这一战,公孙度出动了两万大军,想要堵截孤军深入的三千太平军,作战计划原本几乎是无懈可击,奈何却疏漏了确认情报的准确性,错误的判断公孙白不敢倾巢而出,结果两万大军被突然杀出的七千精骑斩杀了三千余人。俘虏六千人,走散两千余人,最后只逃脱八千余骑兵。
这一战之后,公孙白的兵甲币已然上升到了139852,奈何在掌控整个幽州之前,无法升级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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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望平城,城西的一处破旧宅院。
此时已进入寒秋。城内秋风肆虐,落叶飞舞,城内沿街的百姓不时的出来扫着门口的落叶,然而在这处宅院前,落叶却厚厚的一层无人打扫,显得格外破落。
宅院的大门,油漆斑驳,而且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似乎常年无人居住。
叩嗒嗒~
这处平常连野狗都懒得来的破落巷子,居然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只见四五名骑者,轰然在那处破宅院前停了下来。
这条巷子原本就是城西主街道的分支的分支的分支,所住的人并不多,而且住的都是几户小摊贩,早早忙着上街去讨生计,没有多少工夫来管闲事,只是抬头朝窗外望了望,然后便缩回了头。
几名身材高大、头戴斗篷遮住面目的灰衣人,簇拥着一名同样戴着斗篷的黑衣人,奔向了宅院门口的台阶,一名灰衣人上前,轻轻的叩击着门环。
他叩击的时候很奇怪,先在左门环叩击了几下,又在右边叩击了几下,那门竟然自己开了,几人牵着马疾奔而入,然后那大门又自动关上,似乎无人来过。
宅院内却别有洞天,亭台水榭,应有尽有,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几名小厮似乎认得这些不速之客,替他们牵过马匹。
黑衣人在几名灰衣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一处厢房之前,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恭声道:“望平令杨路拜见李太守。”
此人居然是望平城县令,堂堂的望平城之主,想不到在自己的辖地内居然像做贼一般。
屋内传来一声苍凉的声音:“说过多少遍了,老夫乃是一介苟延残喘之平民,不是什么太守,进来吧!”
望平令杨路这才率众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