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钱老参倒是有。不过需售五千钱。”
袁朝年突然压低声音道:“请立刻告之主公,袁绍欲使沮授加强攻势,务必要小心提防。”
说完,他打了个哈哈,与那掌柜有寒暄几句便转身离去。
掌柜的忙走进后宅,片刻之后,就见一只白鸽从后宅之中飞出,向中山国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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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在占领易县后,便开始整顿兵马。
易县虽然被他夺回来,也让袁军损失极大。
张郃高览撤走时,将县城中所有的粮草辎重全都带走,以至于沮授占领易县,却毫无所得。
而徐庶在易京废墟,有立下营寨。
沮授看得出,汉军这是要一点点的消磨袁军士气。
他心知,不能轻举冒进,若不然便很可能着了对方的算计。而且从涿郡传来的消息,也让沮授暗自心惊。他已经知道,这次他要面对的对手正是他昔日的老友,荀谌。正如荀谌了解沮授一样,沮授对荀谌也非常了解。荀谌这么摆开一个消耗战的架势,定然是另有图谋。
这种情况下,如果他强攻强打,弄不好便要中了对方的诡计。
所以,在占居易县后,沮授便有意进行休整,补充兵力,以及粮草辎重。
他倒是不信,自己这么稳扎稳打,荀谌还能有什么招数。虽然说荀谌谋略过人,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沮授不信荀谌能抵挡住自己的攻势。要知道,袁绍虽失了幽州,却依旧坐拥冀州青州和并州三地,治下钱粮广盛……单只一个冀州,人口就是幽州的两倍还多。更不要说冀州物产丰富,袁绍手中更兵精粮足。五路大军消耗下去的话,用不得多久幽州就要出现危机。
“休要着急,待我休整完毕之后,定能一举攻克易京。”
“可末将听说,荀先生在樊舆亭和北新城设下两处大寨,只等我们前去。
如此一座大寨一座大寨的攻取,只怕会死伤甚巨。”
府衙之中,沮授与大将蒋义渠商议战况。
听了蒋义渠的话,沮授苦笑道:“我何尝不知如此一来,定死伤甚巨。
只是友若其人,狡诈多变,诡计多端。若轻举冒进,势必会中他计策……我等这样推进,速度虽不快,但却可以以势压人。任凭他荀友若智计百出,我只管步步为营,他又能有何对策?”
蒋义渠听闻之下,忍不住连连点头。
“先生所言,倒是正理。”
沮授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谈下去。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方攻破了易县不久,便得到消息。刘闯杀入雁门,攻占戍夫山。
沮授听闻之后,脸色顿时的大变。
他连忙命人取来并州地图,在仔细查看一番后,沮授忍不住大叫一声:“不好,雁门危矣。”
蒋义渠刚要询问何故,却不想府外有扈从传信,“审配先生在外求见。”
“正南先生何以来到易京?”
蒋义渠一脸迷惑之色,却不想沮授的脸色。突然变得格外难看。
“先生,何故色变?”
沮授咬紧牙关,半晌后突然一声苦笑。
他突然明白了荀谌的意思:沮授想要步步为营,荀谌则以消耗战不断消耗他的士气。
说起来,沮授的智谋并不逊色于荀谌。甚至从能力上而言,比之荀谌还要高出一筹来……可是,荀谌确有一个沮授永远无法比拟的优势,那就是荀谌是刘闯的丈人,勿论荀谌做什么决定,刘闯都不会过问,甚至会完全放权给荀谌;而沮授呢?确有太多的襟肘。且不说袁绍其人多疑。不可能似刘闯那样对荀谌放权。若非如此,他又怎可能派一个监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