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还以为,张南姝很想出去玩。
张南姝听说出去,也的确动容。
可再听说去射击,张南姝当即垮脸:“不去!”
颜心:“你不喜欢?”
“我烦死。”张南姝道。
颜心失笑。
“我很小就拿枪,长大了得跟我两个哥哥练习射击。我射不准,天天被他们嘲笑。”张南姝道。
“那你陪我去,教教我,等结束了我请你吃饭。”颜心说。
张南姝:“你这么想去?”
“是的。”
“打枪很难的,手要特别稳,还要有力气,你恐怕也不行。”张南姝替她打退堂鼓。
“你真不去的话,我跟舅舅自己去了。”颜心道。
她说话声音轻慢而舒缓,如檐下纱帘轻卷,微风细细吹过的动静。
张南姝自己大大咧咧,却又讨厌女孩子矫揉造作。
颜心的温柔,如同江南淡柳杨花,自然又清雅,一抬腕一凝眸都有风韵。
如同酷寒了一冬后,第一缕拂面的温暖春风。
她特爱颜心这点气质。
她完美复刻了张南姝对江南美女的想象。
“行吧,我舍命陪君子。”张南姝叹气。
颜心笑起来:“南姝最好了。”
“你就哄我!”张南姝白她一眼,而后也笑起来。
她们俩要跟舅舅去射击场。
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景元钊的耳朵里。
张南姝出门,打算抢在盛远山前面,接上颜心的时候,景元钊来了。
“我也去。”他说。
张南姝微讶:“你今天没事?”
她记得景元钊每天都很忙。
她讨厌他,懒得看到他,他忙不忙都不关她的事。
她偶然和督军夫人、督军吃晚饭,听他们提到景元钊,说他最近在训练新的炮兵。
——张南姝并不想听,污染耳朵。
“陪你们出门,特意抽空。”景元钊道。
张南姝:“你上次在我那边牵她的手,不要以为我的人都是死的。她那么美,你喜欢她应该的。
人有时候不应该看旁人是否美好,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