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如此邀功的绝佳机会,他亦焉能错过?
……
此时孟神爽面色阴晴不定,他心中已然明白,在李善拿出白糖和冰糖的那一刹那,他丽竞门所产的糖霜已经输了。
两家所产之物,根本没有可比性,而是绝对的碾压!
至于宫廷供奉,呵呵,他上哪儿找冰糖去?
输了!
忽地,他站起身来,也不生气,也不丧气,而是格外冷静地说道:“安平王,武公公,如果没什么其他事儿,下官告退。”
“去吧!”
“是!”
孟神爽往外就走,到了门槛处忽然驻足,扭头道:“崔县令,恭喜你,这一局,你又赢了!不过这事儿,没完!还是那句话,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崔耕晒然一笑,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本官哪儿也不去,就在江都县衙里等着你!不过,孟总管悠着点,别一着不慎,把丽竞门的家底都赔得精光!”
“多谢崔县令的提醒!”
“好走不送!”
……
……
翌日,武壮带着五十斤冰糖,三百斤精致白糖,率本部兵马重返长安复命。
至于崔耕和李善的一场危机,就算过去。
不过,丽竞门和李善之间的糖霜之战才刚刚打响。
第二天,丽竞门糖霜的价格,就下降到了原来的三分之一,李善毫不示弱,马上跟进。
价格战持续了五天,丽竞门意识到情况不对,开始出阴招,对李善的糖作坊进行刺探。
双方斗了个不亦乐乎,胜负难分,看来至少短时间内,是没可能窃取到李善作坊的制糖工艺。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某日,丽竞门之人扮作盗匪,对糖作坊发动了突然袭击。
谁知李善在崔耕的叮嘱下早有准备,让丽竞门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折损了不少人马。
接下来双方的市场形势终于出现了倾斜,李善作坊开始渐渐占上风,李家日进斗金,丽竞门的糖作坊半个月内只有支出没有收入,高下立判。
丽竞门的糖霜市场,终见颓势。
这期间,林知祥和张元昌派来的人手已经赶到,在李善这个地头蛇和崔耕这个父母官的帮助下,也顺利建起了毡帽工坊。
虽然不知淳于良精心制作的帽子是不是就是扬州毡帽,但是一经推出,的确大受欢迎。
可以预见,市场前景不是一片小好,而是大好!
在与丽竞门在生意场的斗智斗勇上,崔耕一方连番取得大捷,让所有人都看到了斗倒丽竞门的曙光。
这种日子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江都县衙内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此人头戴硕大的斗笠,包着面巾,看不清相貌,骑一匹快马而来,风尘仆仆!
直到见了崔耕,他才把面巾扯了下来,苦笑道:“宦官不准无故出京,二郎啊,老哥哥这回来见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并非别人,正是老熟人刘老四!
“原来是四郎大兄,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
话虽说得热乎,不过崔耕的脸上,却不见得有多热情。
也不怪崔耕慢待刘老四,本来么,上官婉儿上次不帮忙就罢了,你刘老四好歹跟我兄弟长兄弟短的,而且每次来我这儿都没少捎走东西,你怎么着也给我露点口风不是?着实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