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短短几个月就得到徐胤完全信任,并且委以重任操办婚事的。
所以,这个姓连的一定是徐胤从前就认识的人。
她死之后,徐胤认识的人就出现了,可真巧。
傅真拔出刀来再插一次地:“王府跟徐府是一家,你怎么会不知道徐家谁管事?谁不知道王爷王妃最疼郡主,世子妃和郡主也是打小就相识,你肯定知道!”
婆子不晓得这是什么逻辑,但这个刀子太吓人了!
她立刻申辩:“我们世子妃和郡主不亲的!她们已经存下嫌隙好多年了!他们府中的事情,我们是真的不知情!”
“我不信。一家人怎么会存下嫌隙?”
婆子迟疑着,显然是不肯说。
傅真拔刀,婆子就道:“六年前,原本给王妃的侄儿的一个升迁的机会,临到头却突然被世子妃的哥哥抢了去!”
“具体怎么回事?”傅真凝眉,“说来听听,就当解个闷儿!”
“……就是,就是西北边防最艰难的那年,抚国大将军梁郴挂帅前夕,京畿营许多职位有了变动,王妃的侄儿禇将军原在营中担任千夫长,那年荣王本都已经跟兵部打好了招呼,要他补上守备之职。
“就差临门一脚的功夫,这个守备的职位却让世子妃的哥哥章将军补上了!
“王妃,王妃一直觉得是世子妃在背后撺掇世子抢了这个职,这些年耿耿于怀。
“连带着郡主对我们世子妃也不再亲近了。
“——几位爷!我真的不是徐家的人,求你们饶了我吧!”
婆子飙着眼泪,磕了几个头。
傅真眼盯着婆子,攥紧刀把。
片刻后她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这趟白逮你了?你什么也不能给我?咱们道上的规矩,出了来可不能空着手回去!要么得财,要么得人头!”
婆子吓得肝颤。她忙道:“几位爷若真的只是求财,我可以指个路!
“后日是我们小世孙的十岁生辰,按惯例,几日后的四月十五,王府会拨出一笔银子,送往白鹤寺作为香油钱。这笔银子数额不会小!”
“当真?”
“绝不敢欺骗几位爷!只不过那日正值休沐之日,王府所有人都会去上香,包括郡主,届时能不能拿到就看几位爷的本事了!”
婆子边说边偷觑着他们。
反正线索她是给了,到时候他们得手了,也不算骗了他们。要是没得手,那下场就是让王府近卫给杀了,那就更好了!
张成不爱瞧她那奸猾的模样的样,叫了声“当家的”,并以眼神询问。
傅真手起刀落,刀背子后颈上,婆子当下又被拍晕在地!
“不要节外生枝,王府死个下人在外,绝不会不当回事。你和杨彤驾马车把她们送回去,只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收了!”
“主子你呢?”
“我去西湖楼找程将军他们。你们好好善后,做的像样点!然后过来接我!”
张成这边不说二话,立刻扛着婆子出去,与杨彤驾车离开。
傅真等到四面安静,才剥下身上的夜行衣丢进河里,掉头奔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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