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俊着急道:“那……那到底该怎么表现呢?”
傻帽!
李隆基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道:“那小王就不清楚了,王爷您回去之后,自个儿琢磨吧。”
接下来,无论李重俊怎么问,李隆基都坚持不说。
又软磨硬泡了一个多时辰,见李隆基坚决不松口,李重俊悻悻地离去。
他刚出门不久,屏风后面就转出两个人来,正是王琚和姜皎。姜皎有些不满道:“王爷,就这么让他走了?他听得懂您想让他干什么吗?”
王琚道:“过犹不及,王爷说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了,这事儿急不来。”
李隆基道:“就是这个道理,李重俊又不是真傻,早晚能想到本王的意思,但我若直接说出来,就容易引起他的警觉了。”
姜皎见崔耕和王琚配合默契,心中一阵吃味儿,转移话题,:“王爷出外的事儿有眉目了没有?到底去哪?”
“当然是你的老家了。”
“我的老家?潞州?”
王琚点头道:“不错,就是潞州。你们姜家是潞州的地头蛇,王爷到了潞州,得姜家帮助,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把潞州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无论招揽豪杰,还是扩展势力,都甚为方便。”
……
……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隆基将五百多万贯的钱票,交到了崔耕的手中。然后,又以罪孽深重为理由,自请出外为潞州别驾。
隆庆池“郁郁有王气”的传说,李显当然早就听说过了,对李旦的五个儿子也都非常忌惮。
如今李隆基愿意自请出外,他当然非常高兴,马上照准。非但如此,连潞州刺史都不派了,直接让李隆基以潞州别驾的身份,代行刺史事。
崔耕当然知道,在历史上,李隆基就是在潞州积蓄了力量,为唐隆政变打好了基础。但是,从李隆基上表到李显的旨意下达,没用一天的时间,他知道后已经晚了,也只能亡羊补牢。
而这“补牢”的重点,就在李重福的身上。
扶阳王府内。
李重福终于鼓足了勇气,向崔耕道歉道:“不好意思,崔尚书,当初在金殿上,我实在是……”
崔耕摆了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王爷不必挂在心上。你不就是想当皇帝吗?本官可以理解。”
“不是,我是怕……”
“嗯?莫非王爷真不想继承皇位?那本官可真是自作多情了。”
怎么?听崔耕这话的意思,是支持我当皇帝?如果真能得他之助,那我登上皇位的可能性,凭空就增加了两成!
李重福不敢再耍小心眼儿了,躬身道:“小王不敢妄自菲薄,论立长,我当仁不让。论立贤,我那两个兄弟也比我远远不如。所以……还请崔尚书……啊,不,妹夫助我一臂之力!”
崔耕道:“助王爷一臂之力不难,难的是,你真能听我的吗?”
“妹夫有话尽管说。”
“你有没有听过重耳在外为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