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心疼那一年一千多万贯,现在丢尽了脸的李隆基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冷哼一声,道:“来人啊!”
“在!”
“将王氏兄弟……父子……算了,将王和王焊这俩畜生,给朕乱刀砍死,立刻!马上!”
“喏!”
几十名羽林军士一拥齐上,将王和王焊拖了出去,准备乱刀砍死。
王对此结果早有预料,刚才不过是为了儿子的性命,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乱刃临身之际,王竟是一声不吭。倒是王焊,不断求饶,哭爹喊娘,但最后也还是难逃一死。
发生了这么档子事儿,李隆基简直腻歪透了,但在礼节上,他还是得对崔耕道歉。
李隆基道:“朕一时冲动,在越王大喜的日子上见了血,实在是对不住了。”
崔耕对此无可无不可,道:“哪里,陛下言重了。这么点血,微臣早就司空见惯哩。”
“多谢越王体谅。那朕这就回宫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越王好好休息吧。”
崔耕高声道:“微臣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群臣们跪了一地。
可正在这关键时刻
噔噔噔~~
随着一阵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响,无数顶盔掼甲的羽林军士跑步而入,弓上弦刀出窍,将现场围得严严实实。
“别动!别动!都老实点儿!”
“谁乱动,砍谁的脑袋!”
“肃静!肃静!”
……
随着阵阵吆喝,现场迅速平静下来。
有几名武官想趁乱溜走,但只跑出几步就感觉全身无力,被乱兵砍了脑袋,高高悬挂起来。
崔耕也感到浑身的力气正在飞速流失,心中一阵阵纳闷儿,干笑一声,道:“陛下,长安是你的地盘。就算要对崔某人下手,也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怎么还用起毒药来了?”
“你……你莫恶人先告状,这些人难道不是你的人?敢做不敢当啊你!”李隆基气急败坏地道。
崔耕连连摇头,道:“这事儿若是我干的,天打五雷轰,死无……嗯?”
二人齐齐望向冒牌李子峤,道:“是,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不是我。”李子峤连连摆手,有些无力的解释道:“父皇、越王明鉴,我如果想要用毒,何必把自己也给算进去呢?退一万步说,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实力啊。”
“呃……”
崔耕和李隆基面面相觑,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