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泉州城,越王府。
卢若兰最近,心里很不痛快。先是传来崔耕在小勃律中毒的消息,让她忧心不已。
好不容易又有消息传来,崔耕安然无恙。可没过多久,又出幺蛾子了,崔耕要自己的儿子崔琼前往木鹿城,与高昌女王完婚。
如果说之前,卢若兰还能勉强接受这个安排的话,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不能了。
无它,此一时,彼一时。
原来崔耕是光景,现在是什么光景?
崔耕手下的国王都有四五十个,给儿子封一个国王怎么了?要知道,崔琼可是嫡子!
现在可好,高昌王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倒插门呢?
她心中暗想,自己到底做错了?崔耕凭什么如此对付自己?凭什么如此对付自己的儿子?
嘎吱吱~~
卢若兰乃大家闺秀出身,正儿八经的越王妃,不愿意大肆发泄有失仪态。
她坐在一个空房间内,将手中的书卷不断扭转,传出一阵阵低微而艰涩的声音。
正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透过紧闭的窗户可以看见,两个丫鬟的影子,在门前驻足。
“小红妹妹,咱们最近可得警醒着些,别被王妃抓着什么把柄。”
“我懂,我都懂!还不是为了琼公子那事儿?王妃嘴里不说,心里能痛快得了吗?指不定就拿谁撒气呢!”
“诶,要说这事儿也真奇怪,琼公子是嫡子啊,王上为何会如何对他?”
“事出反常即为妖,肯定有蹊跷之处。我告诉你,你可千万莫跟别人说啊。听说……”
接下来的话,卢若兰就听不太清了,只是隐隐约约有“不守妇道”,“野种”“春闺寂寞”等词语传了过来。
这已经是对一个女人,最为严重的指控了。卢若兰听了,真是气炸了连肝肺,错碎了口中牙。
“闭嘴!”
她再也忍不了了,大叫一声,冲出了门外。
两个丫鬟见了她直吓了个魂飞天外,赶紧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饶命?本宫饶了你们,又有谁能饶我?”卢若兰的语气阴寒无比,道:“本宫自从打理崔家内宅以来,什么时候为了撒气,拿下人做法?你们说啊!”
“没有,完全没有。我……我们……都是猜的,谁遇着这种事儿,都忍不住啊。对不起王妃,对不起王妃,我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你们没猜错,也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宫今天就要第一次,因为生气拿下人做法。”
“来人啊!”
这边闹了这么大动静,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马上就有几个婆子过来,道“王妃有何吩咐?”
“将她们两个拉出去,杖毙!”
“是。”
几个婆子拖了那两个丫鬟就走。
“王妃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