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对此人还真有印象,其人不仅擅长理财,还特别擅长揣摩上意。每次给自己的奏章,都让自己看得极为舒坦,好像每句话都能说到自己的心坎里。
当即,李隆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宇文融不错。其他爱卿有什么意见没有?”
张说一向和姚崇不对付,赶紧道:“宇文融御下太苛,属吏怨声载道,如此气量,怎能为我大唐宰相?”
“哦,那张相以为,何人可以继任为相呢?”
“微臣举荐御史中丞张嘉贞。其人非但嫉恶如仇,还官声甚好,可以为相。”
姚崇当时就急了,道:“张嘉贞要是没有崔耕,还在做一个平民百姓呢?!你张说让此人为相,到底是何居心?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张说道:“哦?那姚相的意思,就是张嘉贞因为那事,和崔耕有勾结了?崔耕为官多年,朝廷上和他有过瓜葛的多了去了,就是你姚崇恐怕也不例外吧?我还要问你,单此事说事儿,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把和崔耕有瓜葛的人,都推到崔耕这边儿?”
“你……你血口喷人!”
“我看你姚相才是无理取闹!”
……
就这样,二人越说越僵,也就是顾忌着大臣体面,才没动起手来。李隆基见此状况,脸色阴沉地仿佛能滴下水来。
张九龄却看出了便宜。
待张说和姚崇的声音渐低,他轻咳一声,道:“微臣也想举荐一人。”
“什么?”张说和姚崇齐齐惊呼出声,
别看同样是宰相,那也要论资排辈的。宋也就罢了,张九岭乃是新贵,按说在举荐宰相这种大事上,跟本就没插嘴的资格。
姚崇不悦道:“你张九龄才当了几年官儿,认识几个人。凭什么推荐宰相?”
张说也同仇敌忾,道:“就是,就是。张九龄你根基太浅,要举荐宰相啊,过几年再说吧。”
然而,李隆基却道:“张说爱卿和姚崇爱卿,为了宰相的提名争执不下,朕倒是想听听张九龄的意见。说说吧!”
“是。”张九龄道:“微臣举荐的这个人,乃是微臣的同年,兵部侍郎李林甫。”
“不行!”姚崇马上道:“李林甫素有贪墨之名,如何能为百官表率?”
张说道:“另外,据我所知,李林甫在兵部的人员也算不上多么好,人们常常以“小人”称之。”
张九龄微微一躬身,道:“二位说得李林甫的缺点,我都知道。不过,据我所知,他有一个大大的优点,宇文融和张嘉贞二人,远远比不上!”
“到底什么优点?”
张九龄没理张说和姚崇,而是冲着李隆基跪倒,道:“微臣听李林甫说……他有破崔耕之策!”
“啊?破崔耕之策?”李隆基豁然而起,道:“那还等什么?快请,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