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琰重新坐下,取了随身所带的干粮出来和肉干出来,又取了清水,给二人简单地做了一餐饭。
二人吃罢了早饭,就准备去王宫找公主报道。
可正在这时,忽然一阵暴烈的砸门声传来,还掺杂着阵阵叫骂之声
“开门!快开门!”
“崔得杨,你的案子发了!”
“好啊,竟敢在石桥撒野,真是嫌命长了!”
……
是服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崔耕一边苦笑连连,一边示意杨玄琰开门。
哗啦~~
院门刚开,一群人就直冲而入,男女老幼皆有,手持各种物事,将崔耕和杨玄琰围了个半圈儿。
要不是顾忌屋内的白虎,恐怕就要动手打人了。尽管如此,这些人横眉立目,骂骂咧咧,不肯轻易离去。
“各位,各位!”
直到他们喊累了,声音渐低,崔耕才双手下压,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就算要杀我崔得杨,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我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你还敢抵赖!”一个相貌粗豪的汉子越众而出,道:“你欺侮段家小妹,她誓死不从,结果你一怒之下,将她杀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说?”
“对,杀人偿命!”
“别以为你是公主的蒙护就可以肆意妄为!”
“慈善公主也护不住你!”
……
人们又是一阵群情激奋,有那激动的,已经将臭鸡蛋、烂菜叶子,往崔耕身上扔了过去。
“你们讲不讲理啊!”
“我们父子根本就没出过这个院子!”
“浪穹诏就是这么欺侮外乡人的吗?”
……
杨玄琰抽出腰刀,护卫在崔耕的身前。一边委屈的驳斥着,一边不断将这些物事拨打出去。然而,他是对“危险”的直觉甚强,却不是对“侮辱”的直觉甚强。稍微过了一会儿,就有一块烂菜帮子,、糊到了崔耕的额头上!
嗷!
龙山君乃是野兽,它可没什么“大局为重”的概念,眼瞅着自己的“老爹”吃亏可不干了。
它豁然而起,就要张嘴杀人!
幸亏在被击中那一刻,崔耕就意识到要出事儿了,没管挑衅的百姓们,飞身挡在了老虎的面前,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
“波罗密,莫乱动!”
可他身后,那粗豪的汉子还在叫嚷着,道:“这厮就是仗着一只老虎胡作非为。乡亲们莫怕,一起上啊!咱浪穹诏的爷们,连南诏人都不怕,还怕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