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章仇兼琼,现为益州司马。”
崔耕眼前一亮,道“哦?章仇兼琼?杨钊,你实话实说,这攻取安戎城的妙计,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他想出来的?”
“呃……是他想出来的、”杨钊道:“小人认识蜀中大豪鲜于仲通,要不是鲜于仲通的接济,我被革职后,早就饿死了。就在三日前,鲜于仲通又把我引荐给了章仇兼琼。章仇兼琼在酒席宴间,喝醉了,偶然间提出了此事。”
“这样啊……恐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那言外之意,当然是章仇兼琼在装醉了。
崔耕也理解章仇兼琼的心理,现在剑南道的主政之人是上官婉儿和牛仙客,章仇兼琼若直接跟自己联系,恐怕引起这二位的不痛快。
上报给上官婉儿呢?又恐怕上官婉儿把自己的功劳昧了。于是乎,拜托杨钊行事。杨钊现在无官无职,既难掩章仇兼琼的功劳,又能让章仇兼琼对牛仙客和上官婉儿有个交代。
但不管怎么说,章仇兼琼在历史记载中,真是个人才。崔耕稍微一转念,就命人传章仇兼琼、
这是和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见崔耕就恭谨地跪倒在地,道:“末将参见岭南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章仇将军请起,赐座。”
“谢王上。”
章仇兼琼坐在一个小凳上,深感自己这步棋走对了。瞧瞧,现场都是谁?李泌,王爷的亲儿子。杨玄琰,王爷的干儿子。这俩人都站着呢,自己却有一个座位,这是多大的荣耀?
章仇兼琼微微一欠身,道:“不知王爷诏微臣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呢?”
崔耕道:“本王听杨钊说,你有办法攻下安戎城。不知可有此事?”
“微臣确实有办法。”章仇兼琼解释道:“微臣买通了一个吐蕃人,此人叫翟都局,负责安戎城东门的守卫。只要他们给咱们开门,这安戎城不就拿下了吗?”
崔耕猛地一拍大腿,高兴地道:“好,若能果真拿下安戎城,本王定给你章仇兼琼计首功。”
“可是……”章仇兼琼咽了口吐沫,道:“不敢欺瞒岭南王,就算攻下了此城,咱们恐怕也难以守住。再攻城之前,咱们最好先想想如何守住此地。”
“嗯?此言怎讲?”
“安戎城内,原来有一泉眼,可供全城的军民使用。但是,吐蕃攻占该城后,将那泉眼完全破坏,改从城西引水食用。这样,咱们大唐来攻,无法断吐蕃人的水源。但若是吐蕃大军一至,可以截断咱们唐人的水源,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这样啊……”崔耕沉吟道“将那泉眼再次掘开如何?”
章仇兼琼摇头,道:“完全不可能。那泉眼乃是安戎城的命脉所在,吐蕃人破坏的非常彻底。”
“这样啊……”崔耕看向李泌道:“你对于打井之事,擅长不擅长?”
李泌傲然道:“打井的关键在于算定水脉,我自认为不落人后。”
“什么啊”章仇兼琼苦笑道:“安戎城内全是石头,根本就没法打井。岭南王这样想,可是错打了算盘。”
崔耕却道:“那却不然。泌儿啊,本王以为,你立功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