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道:“儿臣以为,正是因为金宪英违背父王的命令,倒行逆施,才使得上苍震怒,不令雨水降落。还请父王责罚于他,以取得上苍的原谅。”
金宪英道:“抽签决定,还是我来指定,有什么区别?难道上苍还考虑这点小事儿?三王子所言,太过无稽。”
“那你解释解释,为何刚才乌云两次飘过,却从未降雨?”
“不过是巧合而已。”
……
二人争论不休,金兴光一时间也难以决断。
最终,他先是制止了二人的争论,然后看向崔耕道:“崔光大师,你怎么看?”
“依贫僧之见么……此事确实与金兵部有关。”
“哦?为什么?”
“当上苍欲大降甘霖,解我新罗之旱时,金兵部却令士兵集合,煞气冲天,难免为上苍不喜。”
金宪英怒道:“是不是上苍不喜,还不在你这么一说?”
金兴光与他考虑的却不一样,对金兴光来说,谁对谁错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雨必须得降下来。
金兴光道:“那依崔光大师之见,上苍不是不喜金兵部,而是不喜煞气喽?不知崔光大师可有破解之法?现在孤王就命人散去甲士,不知是否可行?”
“现在散去甲士,煞气还在,待煞气慢慢散去,已经来不及了。至于令煞气快速散去的法子么……有倒是有,但人力有时而穷,却不一定有用。”
“不管有没有用,崔光大师尽管道来。”
“还请国主命金城百姓,多准备柴薪。待贫僧一声令下,就点燃柴薪,以破煞气。”
以火气破煞气,这是什么法子?没听说过啊。众人面面相觑,目中尽是狐疑之色。
但事到如今,又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当即,金兴光点头允准,崔耕上了高台。
他没有任何帮手,只是盘膝坐下,嘴中念念有词。
刚开始人们还对他抱有众望,但是,眼瞅着半个多时辰过去,还是依旧没有任何异象出现,台下阵阵杂音开始响起。
“怎么还不下雨?这崔光大师到底行不行啊?”
“依我看,这崔光大师神通是有的,但在求雨上,那是真不行。你看看,他光会念经,跟人家慧觉禅师一比差远啦。”
“就是,就是。我看这崔光大师,就是指望着整好赶上下雨,瞎猫碰上个死耗子呢。”
……
人们议论声传入了崔耕的耳中,他也只能摇头苦笑而已。
事实上,他现在就是在等,等大片的乌云。
没有云彩,今天的祈雨就算完全失败,有了云彩,才可以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