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仔细看了一下老太太他们家的人在没有在旁边,都在远处各自干着自己手里面的活,任天佑的老同学这才放心地把任天佑拉到一旁,悄悄地说道,“天佑,我直接跟你说实话吧!要想老太太的孙子完全康复,这笔治疗费不便宜,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出?”
“那要不然还能怎么办?老太太他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现在是不可能出得起这高额的治疗费,就当我日行一善了吧!”任天佑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反正任家应该出得起这个钱,就当做善事了。
然而,任天佑的老同学却并不是这样想,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和任天佑说一下,“我知道这是你决定的事情,我本来不应该插嘴的,但我们毕竟是多年的老同学,我觉得我还是把心里面的想法和你说一下比较好!要不然我总不能安心。”
看到自己老同学如此紧张的样子,任天佑为了缓和气氛,忍不住打趣道,“干嘛那么客气?我们这关系,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你愿意跟我说心里面的想法,说明你是真的把我当你的好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
既然任天佑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任天佑的老同学也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直接开口说道,“或许这些钱对你们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你觉得老太太就会这样心安理得接受你的帮助吗?以后肯定要想办法还给你钱,你认为这么大一笔钱,老太太他们有能力还吗?”
不得不说,任天佑的老同学这话说得是有一定的道理,然而天真的任天佑居然这样说道,“这还不容易,到时候我坚决不要不就行了,那样老太太他们家就不会有压力了呀!”
“你觉得这种事情是你说不要就行了吗?如果老太太他们执意那样做,你又有什么办法能拦住他们,每个人都不喜欢欠其他人,更重要的是,你还曾经是老太太碰瓷儿的对象,老太太也就更加不好意思了。”任天佑的老同学索性直接把最坏的结果都摆了出来。
确实如此,好像之前老太太也说过类似的话,以后只要孙子的病治好了,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任天佑,这不就正和任天佑老同学今天的意思是一样的。
这时候,任天佑自己心里面也没有主意了,不禁着急地问道,“那老同学,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老太太他们一家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就知道任天佑最终还是会请教自己的,任天佑的老同学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打算,“首先,你去问问老太太她孙子有没有医保,如果有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到时候多少能够抵消一点医药费;然后,我们可以募捐,通过社会好心人士筹集治疗费。”
这话说得任天佑都有一点不明白了,忍不住问了这样一句话,“既然你说老太太不愿意随意接受人家的恩惠,那如果我们社会募捐,以后老太太还是要想办法还钱的,就不还是没有用处,而且还麻烦,倒不如让我一个人把这些医疗出了,还方便,至于以后的事情再说。”
“不不不,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如果要是你一个人出,老太太绝对不好意思,她肯定觉得你压力过大,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你一个人出,好像有点老太太他们家问你借钱的意思,不能算是爱心募捐,但要是社会募捐就不一样了。”任天佑的老同学赶紧解释其中关节。
听任天佑的老同学这么一讲,任天佑瞬间明白了什么,连忙高兴地说道,“我大约明白了你的意思,如果要是一个人,好像是借钱一样,以后得换,但要是全社会的人都出钱出力,那就是爱心募捐,都说了是献爱心,也就没必要再还钱了。”
还好任天佑也不是太笨,要不然可真是要愁死任天佑的老同学了,听完任天佑这一番解释,任天佑的老同学也是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啊,就是这个理。”
任天佑也是一个急性子,知道该怎么做之后,也是十分开心,忍不住这样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呀?老太太的孙子已经开始治疗了,我们得赶紧筹集爱心善款,为老太太的孙子以后的康复治疗做准备。”
想不到,却被任天佑的老同学拦了下来,“天佑,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而且爱心募捐也要征集老太太他们家的意思呀!我们着急又有什么用处?我刚刚只说了前两点,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知道自己有点过于心急了,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确实有点着急了,老同学,你继续说,我听着!”
等到任天佑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任天佑的老同学才开口继续说道,“病房费我们可以不收,但是医药费肯定得收,还有治疗费也要钱,不过我会尽量用一些药效特别好但又不是很贵的药,也可以帮老太太他们省点钱。”
可任天佑还是有点不放心,“不都是说一分价钱一分货吗?便宜的药,药效会不会不好呀?反正我们到时候会募捐,就用最贵的药,钱这事不用着急,实在不行还有我!”
听完任天佑这段话,任天佑的老同学是彻底生气了,感觉自己的医术和医德受到了质疑,哪一个医生还能够忍受,任天佑的老同学也直接不客气地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就不要来找我,你自己去找其他的医生和专家给老太太的孙子治病吧!我先走了。”
说完,任天佑的老同学直接板着脸生气地就要离开病房,任天佑也被自己老同学这个样子吓到了,知道自己老同学这个样子是真地生气了,都怪自己不会说话,可也不能就这样让自己的老同学走了,要不然老太太的孙子怎么办?
想到这儿,任天佑赶紧上前扯住即将要走的自己的老同学道歉,“老同学,我错了,都是我不懂事儿,在那边乱说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既然你不相信我,觉得我的治疗方法有问题,也觉得我的这些想法不好,那你还是去另请高明,千万不要听我胡说八道,就去用最贵的药,反正在你的心里最贵的药就是最好的,那你干嘛还要来找我?”可想到刚才任天佑的那些话,任天佑的老同学还是觉得特别不舒服。
因为心里面不舒服,老觉得堵着一股气上不来,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会好听,不过任天佑也只能受着,这就叫做自作自受,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千万不能让自己的老同学就这样走了,如果今天要是放走了自己的老同学,以后再想请回来可就难了!
毕竟相处多年,彼此的脾气秉性还是略知一二,任天佑只能继续哄劝道,“老同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所以就胡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反正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生气,而且我觉得你的那些想法非常好,也十分认同!”
心里面明白任天佑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也是因为着急老太太孙子的病情,又不知道现在医院的事情,说出来的话也就没个轻重,难免会出现错误,听完任天佑的解释和道歉,其实任天佑的老同学心里面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然而现在还是不准备原谅任天佑,见自己说了这么多,任天佑的老同学还是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任天佑不禁特别着急地继续说道,“我不懂事,你就把火发到我的身上,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没有任何怨言,但是老太太的孙子正需要你,医者仁心。”
本来就已经原谅了任天佑的一时失言,只是苦于没有台阶下,不好意思就这样继续留下来,现在既然任天佑都这样说了,那任天佑的老同学也就是直接就坡下驴了,回到病房继续为老太太的孙子请专家治病。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任天佑的老同学特别勉强地说道,“我也实在不忍心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忍受病痛的折磨,既然现在我们这些医生有能力帮助这个小孩子,医者仁心,自然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但是某些人说话也真需要注意一点!”
只要任天佑的老同学愿意回来继续给老太太的孙子治病,那就是怎么样都好,任天佑赶紧特别乖巧地说道,“对,多谢我们的冯医生,真是医者仁心,都是我不会说话,不了解实际情况就随便乱说话,还请冯先生见谅,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种人计较。”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任天佑的老同学也不例外,但还是假装特别严肃地说道,“以后不知道实际情况,就不要乱说话,免得到时候发生了什么自己承受不了的事情,而且我是医生,我能不知道什么样的药最好吗?并不是贵的药就一定好,好了,快去查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