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涵,枉你对她痴心一片,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心,替朕养了孩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成阳王看着放肆笑着的独孤靖阳,无动于衷。
有今日这一幕,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
凌狼站在一旁,看着独孤靖阳如此嘲笑,咬牙切齿。
当年,小姐为何就眼盲心瞎,偏偏看上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爱的人!
半晌,成阳王等他笑过之后,淡淡的说:
“既然笑够了,就下旨吧。皇位传给我,我立文彧为太子,皇位……终究还是你的。”
轰——
成阳王这话说完,门外的独孤寒、黑炎全都傻住了。
尤其是黑炎,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透心凉,凉的透透的。
老王的意思难道是……是……
独孤靖阳看着胞弟,冷“哼”一声,得意的道:
“传给你,你再传给文彧?那为何不是朕直接把他认下,然后名正言顺的立他为太子呢?”
“因为你不配!”独孤靖涵淡淡的说着。
“朕不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独孤靖涵坐在椅子上,单手敲击着扶手,好像听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看着他,轻蔑的撇了下嘴,道:
“皇弟,你该不会……气糊涂了吧。不过想想也是,那么痴心她仍旧不爱你,呵呵……皇弟啊皇弟,如果朕不配,谁又配呢?你别忘了,文彧骨子里,可是流着朕的血。”
轰轰——
门外的独孤寒终于忍不住了——
“砰——”
房门踹开,周遭泛着寒气走进屋内,一双眸子冒火。
怒气冲冲的来到椅子前,伸手薅住独孤靖阳的脖领,恶狠狠地说: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本世子的骨子里,流的是你的血?”
屋内三个人,谁都没想到独孤寒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他居然都听到了。
独孤靖涵面如死灰,凌狼更是不安的看着独孤寒。
唯有独孤靖阳,满脸得意,看着独孤寒,拿捏腔调的说:
“文彧,这你还不懂吗?你不是朕皇弟的儿子,而是……朕的儿子。”
“你胡说——”
独孤寒激动,狠狠甩开他,然后怒吼着道:
“本世子才不是你的儿子,我是我父王独孤靖涵的孩儿,我是独孤靖涵的孩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独孤靖阳继续放声大笑,随后看着他,轻叹口气,说: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朕也说了不算,你要好好问问你的好父王,知道吗?”
说教的态度,让人很不爽。不过……独孤靖阳根本不在乎。咂舌一下看着他,继续说:
“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你父王的名讳你会用。虽然不是一个字,但这在皇室规矩里,不应该出现吧。”
“寒”,“涵”。
字不一样,音一样。
东陵王朝规矩多,给孩子取名时必须要避忌长辈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