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她们原本约的是三点。
“小江,”钟女士凝视着江漓漓,打断她的话,“你今年也是23岁,对吧?”
“……是。”
江漓漓心里滋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昨天早上,钟女士说过,他丈夫的出轨对象今年才23岁。
“小江啊,你不要跟我这个案子了。”钟女士摇摇头,“我不想再看见你。”
“钟女士,您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江漓漓保持着冷静,走到钟女士跟前,“我们去会议室,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当面跟您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钟女士讥讽地笑了笑,“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跟有钱老男人的故事,太没有新意了。只是,你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姑娘,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把青春都用来陪那个男人奋斗的女人?”
“……”
这是江漓漓听过最可笑的话,也是她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侮辱。
但是,钟女士并不知道真相。
“钟女士,我希望您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告诉你,你再碰我这个案子,我就跟杨律师解约!”
钟女士撂下话,转身朝会议室走去。
江漓漓看着钟女士的背影,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里,但还是交代金瑜:“金瑜,你去安抚一下钟女士。”不管怎么样,她要帮律所稳住客户。
“可是你……”金瑜明显放心不下江漓漓。
“我没事,你去吧。”江漓漓强装镇定,“还有,不要替我解释,免得刺激到钟女士。”
金瑜走后,整个实习律师办公区域安静了半分钟,而后像往常一样响起敲打键盘、点击鼠标的声音。
没有人过来安慰江漓漓。
江漓漓拿起水杯,又去了一趟茶水间,喝了大半杯水。
她好不容易调整好状态,回到办公区域,就看见徐律师。
“小江啊,”徐律师皮笑肉不笑,“杨律师刚才说,让你先下班。没办法,当事人不想看见你,我们要考虑当事人的感受。”
一个律师,最大的荣幸是被当事人信任。
江漓漓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会被当事人唾弃。
这无异于从根本上否定了她。
回到家,她只是跟张姨说今天提前下班了,然后就躲回房间。
她一边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一边拼命忍着,到底还是没忍住,眼泪簌簌而下。
她需要跟谁聊一聊,但那个人不能是她爸爸妈妈,也不能是张姨。
如果他们知道她才上班没几天就遇到这种事,今后免不了要一直担心她。
想来想去,她拨通了林绽颜的电话。
“小漓漓,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林绽颜本来是想好好调侃调侃江漓漓的,接下来却听见江漓漓压抑的哭声。
她愣了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漓漓,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颜颜……”
江漓漓哽咽着,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林绽颜。
林绽颜听完,怒气值瞬间满格,气势汹汹地说:“那个徐律师叫什么?我现在就去律所把他的脑袋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