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淡定举手:“三万两。”
闻言,蔡慕诗唇角一抖:“喂,你钱多得没处花么?”
颜芙凝展颜一笑:“你没钱跟着么?”
蔡慕诗顿时噎住,无言以对。
太子若出两万两,她得补一万两,她哪来的一万两?
得回蔡家问父亲母亲要。
有竞买者走到颜芙凝跟前,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道:“小姑娘好魄力!”
他们全都不敢得罪太子侧妃,眼前的小姑娘大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魄力很大。
京兆尹面上笑意不断,福丰酒楼能卖三万两的话,那可以在他的政绩上添上一笔。
此刻看方才不行礼的少女是越发顺眼。
却还是不忘记问上一句:“小姑娘,三万两能拿得出么?”
“能,付银票。”颜芙凝道。
“好!”京兆尹拍了案面。
“等等,三万两我也能出。”蔡慕诗豁出去了。
她得获得太子宠爱,就必须豁出去。
买不到福丰酒楼,太子大抵会厌弃他,但价格太高,太子也会厌烦,此刻她得走一条不一样的路子。
当即又道:“三万两我也能出,福丰酒楼届时在我的经营下,相信能继续成为朱雀大街上最知名的酒楼,让天底下往来宾客知晓京都酒楼采药的实力与滋味。”
“太子侧妃所言甚是,酒楼买去事小,今后的经营事大。”京兆尹道。
他还是得给太子与蔡相面子。
左右三万两,两方都拿得出。
颜芙凝拍了拍手:“大人与太子侧妃所言皆有道理,我也如此认为。”微顿下,“不过……”
京兆尹问:“不过什么?”
颜芙凝朗声道:“福丰酒楼建造之初,推翻了民众的房屋与店铺,使得街坊们失去老宅,失去生计。”
她往后头的民众走了走。
“这些街坊便是福丰酒楼原址的主人,他们很多失去住所,至今人在租房住;很多失去了生计,靠打杂工温饱;有些失去了亲人,午夜梦回时泪水浸湿枕头。”
“三万两银钱,我能立时付清,请京兆府依照街坊的损失,将银钱补偿给他们。”
“另外,福丰酒楼今后由我经营那是再合适不过之事,全因我是东三街成文楼的小掌柜,比之太子侧妃更有酒楼经营的经验。”
“除此之外,今后街坊们可来福丰酒楼做工,优先录取。”
“最后我请大人做个见证,我若买下福丰酒楼,今后酒楼的股份分红皆有街坊们的一杯羹。”
“当然,我话要说在前头,酒楼占地大,街坊人数多,股份分红占比很小,千分之几的比例。”
她一通话讲下来。
民众们,包括适才竞买者全都鼓掌叫好。
“说得好!”
“这才是为百姓着想的经营者!”
京兆尹频频点头:“好,经营策略与处理方式皆有了,甚好!”
颜芙凝走到中间,问:“敢问大人,福丰酒楼究竟由我买,还是由蔡慕诗买?”
敢称呼太子侧妃的名讳,京兆尹惊诧,压低声问:“小姑娘你是?”
颜芙凝淡淡而笑:“我是谁不重要,还请大人下决定,福丰酒楼谁买?”
蔡慕诗急了:“大人,她所言,我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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