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夫君,我不能在你身上借力么?”
她转头瞪他,视线往下落,就看到他的衣袍……
“傅辞翊,我觉着你还是坐回温泉池里去,丢人现眼。”
男子闻言一噎,瞧了眼自己,很快被她气笑:“那还不是你打退堂鼓?”
“我才没有,我答应的已经做到,是你自己……”
她抬眼望天,不想再与他争辩,索性加快了脚步。
傅辞翊站了片刻,神色定下这才跟着进了帐篷。
两人回到山洞房间已近半夜。
山洞的石床窄小,两人并排躺着,只与几拳的距离就得滚到地面。
大抵因洞内温暖,故而垫着的被褥也薄,再加石床本硬得很,颜芙凝一时难以入眠。一个辗转,唇瓣便亲到了他的肩头。
傅辞翊揶揄:“想亲我直说无妨。”
她也不跟他斗嘴,温温软软道:“夫君,你别说我娇气,我睡得不舒服。”
“真睡得不舒服?”
“我怎么躺都硌得慌,确实睡得不舒服。”
男子闻言心疼:“我去问问有无多余的被褥可以垫着。”
“不用了,半夜大家都睡了。”颜芙凝打了个哈欠,“给我捏捏你的耳朵,还有你拍拍我的背,哄我就可以了。”
傅辞翊低笑出声:“成。”
说着捉了她的手捂到他的耳朵上,自个的手伸到她的后背,仿若哄婴儿一般哄着她。
也不知何故,总觉着今夜的时辰过得特别慢。
慢到怀里的她已经睡着了,他还十分清醒。
就在他迷迷糊糊也要睡着时,竟然听到她梦呓出声:“呀,大了,他长大了!”
这女子梦见谁了?
喊声竟含着惊慌还有惊奇。
赶明儿问问。
拍着她的手缓了下来,不知不觉地,他也睡了过去。
翌日,天色还蒙蒙亮。
冷风来敲了房门:“公子,少夫人,该起了。今日公子当值,得早起。”
傅辞翊本就浅眠,被门外一喊,立时醒来:“知道了。”
颜芙凝是被他拉起的。
到马车上时,颜芙凝仍旧睡眼朦胧,眼皮子一个劲地打架。
“往后第二日要早起,前一晚我就不来南山了,我都睡不够。我分明说了,一来一回费时辰,你怎么不听?奇了怪了,你怎么都不困的,我好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