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穆王府之事还是和秦铭珗有脱不开的干系。
卢少业握了握拳头:“你是说,先前穆王府被人控制,是秦铭珗所为?”
“正是。”杜大夫又是一声的叹息:“将穆王妃囚禁起来,彻底控制了穆王府的,就是那个卑鄙小人,从十几年前,直到现在。”
“秦铭珗为何要和穆王府为敌?”卢少业对此,十分不解。
论起来,穆王爷秦筇慕是秦铭珗的亲叔叔,先不说原本就有血亲关系,而秦铭珗一向以谋求皇位为最终目的,他要针对的始终都是秦铭晟,甚至可以说是先帝,这样一个与皇位没有什么关系的王爷,不应该在他所为敌的对象。
尤其是秦筇慕已经死去,能够继承爵位的世子也已经过世,郡主失踪,偌大的穆王府只留下穆王妃一个人,秦铭珗按道理来说更没有针对一个沈宅妇人才对。
可为何,却要控制穆王府,囚禁穆王妃?
卢少业不解的目光落在了杜仲大夫的身上。
而杜仲大夫,握着茶杯的手又紧了紧,许久之后,才颤抖着双唇道:“此事,得从穆王爷还不曾出事之前说起了。”
“卢侍郎从前应该调查过当年之事,应该也是知道些许事情,譬如穆王爷在前去剿匪之前,曾经面圣,而后气冲冲的离开了宫中,还有穆王爷死去时并未穿上天蚕丝所制的盔甲吧。”
“正是。”卢少业点头。
“而当时,穆王爷之所以急匆匆的入宫面圣,便是因为秦铭珗的缘故,因为,因为……”
杜仲大夫在顿了许久之后,这才红了眼睛,哽咽道:“因为秦铭珗那个畜生玷污了郡主了清白!”
什么?
卢少业顿时心中一惊,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衣裳的下摆。
秦铭珗和瑶郡主,论起来是堂兄妹才对,而秦铭珗却做出这等不堪之事。
卢少业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而杜仲大夫在大口的喘了粗气后,声音越发的沙哑:“当时是因为我替郡主诊脉,发觉了郡主怀有月余身孕,而穆王爷和王妃知晓此事后,自然是万分震惊,只问询郡主个中缘由,郡主只如实交代,是因为中秋夜宴,郡主与穆王妃一同入宫赴宴,席间觉得闷便去御花园闲逛,遇到了平日里便对她纠缠不已的秦铭珗,而秦铭珗当时便强行将郡主带往偏殿,便……”
说到这里时,杜仲大夫停顿许久,这才接着说下去:“穆王爷得知此事之后,便质问秦铭珗,秦铭珗对此却是不以为然,只说对郡主爱慕已久,往后更是可以娶了郡主为妃,还让王爷和王妃成全。”
“穆王爷自然是对秦铭珗如此厚颜无耻行径十分不满,便入宫讨要说法,可得到的答复却是,并无人看到,且秦铭珗和郡主乃是堂兄妹,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郡主必定是因为犯了错无法交代这才拖了秦铭珗下水,说来说去便是根本不理会王爷,十分袒护秦铭珗。”
“王爷因此十分恼怒,因此拂袖而去,随后便是要打算自己处置这件事情,要问秦铭珗讨要说法,但不等王爷动手,王爷却是被派去鲁地剿匪,随后便是遭遇伏击,丧了命。”
“起初我们只以为这的确是一桩意外,毕竟府内有这样的事情,王爷必定心中有怨气,因而心生恍惚也是有可能的,直到随后王爷身边的一位副将登门造访。”
“那位副将坦白,当时军中有人想要置王爷于死地,先是王爷的天蚕丝软甲被偷,继而有消息泄露出去给那些匪徒,且直到最后王爷被团团围住之时,也是可以杀出重围保住性命的,但身边之人却是先刺杀了王爷,以至于他深受重伤,难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