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当初入宫,便也不是十分欢喜的,不过是皇上下旨,别无她法,现如今有了六皇子也不过是想着能够安身立命而已,平日里在宫中稳固地位,不过也就是为一双儿女考虑,想着不被欺辱罢了,旁的自是没有想那么多的。”卢少业道:“这点,我便是十分肯定,即便是问了姑母,姑母也是如此回答。”
“既是如此,那便好说了。”沈香苗眨眨眼睛,伏在卢少业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随后直起身来:“如此,可还行?”
“到是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只是这样三番几次的都用同一个法子的话……”
前有心疾之症,现如今再用这个办法的话,只怕容易惹人怀疑。
“兵不厌诈,旁人只怕也觉得不会再故技重施,更何况,唯有这个办法能够蒙混过关,且掩人耳目,回头更是有说辞可解释。”
“小孩子家家的,这个事情,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即便沈香苗如此说,卢少业还是有些不安:“眼下情况特殊,夏太子刚提及太子殿下逼宫,六皇子这边便有了事,只怕太子殿下那边会多想,只觉得这是有意避开。”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想必太子殿下并不介意你和姑母会如何,只会在意,身边有没有阻碍。”沈香苗笑道。
的确如此,此事一但做成,六皇子便是永离朝堂,无论太子是想安稳等待秦铭晟驾崩也好,还是尽早发动宫变也罢,都会觉得少了一个潜在的危险,心中自然高兴。
即便知道此事乃是人为,也只能是知晓卢家心思,明白卢泽惠的用意,根本不想也不跟和他争,自然也就不能太过于赶尽杀绝了去。
卢少业想通了这一层,顿时恍然大悟,原本不自觉耷拉下去的嘴角,此时是扬了起来,重新挂起了笑容:“的确如此。”
“能为夫解忧者,唯有夫人一人。”卢少业刮了刮沈香苗的鼻子。
“如此,夫君是否能回屋歇息了?”沈香苗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自然。”卢少业微微一笑,伸手将沈香苗揽在怀中,继而打横抱了起来:“路途劳累,为夫抱夫人回去吧。”
沈香苗点了点头,蜷缩在卢少业怀中,由他如此抱了回去。
不过两日的功夫,后宫里头,几乎是忙成了一团。
而忙成一团的缘由,是因为六皇子病了。
出了天花。
高热不退,浑身起了红疹,继而是成片的脓疱,六皇子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了一块好地,可谓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