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
沈香苗盯着卢少业,脸上几乎是笑开了花,甚至想伸手去碰一碰,那略长的睫毛,去摸一摸那看起来英俊十足的脸颊。
甚至还想去挠一挠卢少业的胳肢窝,让他好好的痒上一痒。
但一想到这样的举动极有可能会吵醒了卢少业,害得他睡不好觉,沈香苗也只好作罢,将原本伸出去的手,怪怪伸了回来,重新放在桌子上,盯着看卢少业的脸。
就这样趴在桌上,面带微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卢少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沈香苗也打了一个哈欠来。
昨晚她也是睡得极晚的,后半夜才睡,但因为从前的生物钟的缘故,无论前一天晚上多晚睡得,晨起到了那个时候,必定会准时醒来,也因此沈香苗晨起很早便醒了来,去准备给卢少业的小惊喜。
忙活到这个时候,沈香苗也是有些累,且因为昨天睡眠不足的困倦这个时候也渐渐袭来,让沈香苗泛起困来。
索性盯着看也是看,陪着睡也是陪着睡,沈香苗索性上半个身子全都趴在了桌子上头,闭上了眼睛。
原本不过是喝茶歇息所用的花厅,此时竟是成了睡觉的地方,两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头,呼呼大睡。
而采绿等人在外头候着,随时等候差遣,在许久也不曾听到动静时,到底有些不放心,便悄悄的往那边瞧了一瞧,再看到两个人皆是趴在桌子上头睡觉时,顿时哭笑不得。
几个婢子们,互相看了一眼,是颇为无奈,继续在外头等候。
不晓得是过了多久,沈香苗突然觉得身子一轻,似要掉了下去一般,惊叫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东西,好让自己不掉落下去,可一伸手的,便发觉抱住了卢少业的脖子。
原来,她觉得身子一轻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睡熟了没有知觉,要从凳子上头掉下去,而是因为被卢少业抱了起来。
“你醒了?”看到怀中的人一脸惊恐,卢少业顿时满脸愧疚:“是不是我吵醒你了?你说你呀,既是困就回房去好好睡觉就是,在这里趴着睡,醒了之后只怕是要觉得浑身难受,手麻脚麻的。”
“你还说我,你还不是趴在这里睡着了?”沈香苗不满的噘着嘴,只从卢少业的怀抱中挣扎着下来。
“我身子壮,你能和我比么?”卢少业只笑道:“既是觉得困,我送你回去睡觉?”
“在这里趴了一会儿,到是也已经睡得差不多了。”沈香苗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只笑着:“先不说这个,宫中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吧。”
“你如何知晓,我可不曾和任何人提及过的。”卢少业笑盈盈的看着沈香苗。
“看你神色轻松,更是能够在花厅这坐着睡着,便知晓你必定是因为事情解决,心中安定,这才睡得着的。”沈香苗扬起下巴,一双眸子晶晶亮。
卢少业伸手刮了刮沈香苗的鼻子:“什么都瞒不过你,昨晚太后和福王妃出手,结果被发觉,一干人等已经拿下,只等着今日皇上下了早朝之后禀告此事,由皇上发落。”
“谋害皇嗣,罪名不小,且此举更是为了那远在千里之外的福王,只怕是皇上必定因此勃然大怒,这福王想必性命不保。”沈香苗接着说道。
“正是。”卢少业点头。
“那如此的话,是不是郭校尉入宫复命之事,再往后拖上一拖,免得耽误了此事?”
以此来打压心狠手辣的皇后,的确是十分必要之事,但相对于要了福王性命之事来说,此事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沈香苗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丧失了好不容易等来的了结福王性命的机会。
且秦叡泓刚刚遭人如此暗算,这段时日皇后可谓是辛苦照料,此时又是刚刚事情水落石出之时,皇上必定对秦叡泓与皇后心疼不已,怜悯心之下,只怕此时皇后如何犯错,都会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总之,在沈香苗看来,此时并非是将此事拿来说的时候。
卢少业却是抬手,笑了起来:“不必非得避开这个时候,相反,还就得这个时候才行。”
“这是为何?”沈香苗颇为不解。
“昨夜你们赶到京都,你这边是悄无声息的到来,且旁人并不认识你,因此也并不知晓你的到来,到是无事。”
“可郭校尉那边,一直在皇宫之中当差,一行人这样入了京都,必定会有人看到他们,若是今日不去面见皇上的话,必定会被质疑其中的缘由,细细追查之下,非但不占上风,反而会解释不清缘由,被人诟病其中有鬼。”
“皇上本性多疑,也最是忌讳旁人在他面前玩阴谋诡计,将他蒙在鼓中,到时候若是再被皇后抓住这一点,泼上一盆的脏水的话,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卢少业笑着解释道:“因此,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面见皇上,说清楚此事,哪怕此时病不算一个良机。”
“那这个时候,也只能是赌一赌咱们的运气了?”沈香苗对卢少业的观点十分赞同,嘻嘻笑道。
“嗯,只能赌一赌皇上此时的心情了。”卢少业笑道:“不过秦叡泓先前已经答应过我,务必劝说皇后放弃赐婚之事,可现在皇后明显不曾收手,即便皇上对此事不追究,只怕秦叡泓心中也会不舒坦,对皇后有所怨怼。”
“母子之间有了嫌隙,自然会让皇后不满,心中不悦,也算是给皇后那边添一添堵。”
“也就是说,进可攻,退可守,断然不会吃亏了。”沈香苗笑道,一边坐了下来:“既是要进宫面见皇上,那就赶快吃饭吧,晨起时我便特地去小厨房给你做了些吃食……”
沈香苗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子,顿时一怔:“那些吃食呢?”
“方才姑娘睡着时,婢子怕这桌子上头的吃食有些凉,便拿到小厨房里头温着。”采绿说着,领着其余奴仆,将那些带着盖子的盘子,重新放回到桌子上头,随后又悄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