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点,苏玉琢坐车来到一家咖啡馆。
门楣是青白搭配的颜色,看起来清新而朴实,一如站在柜台前算账的女人。
苏玉琢在门外站了许久。
这是几个月前差点嫁给景逸的那个女人新开的,听说,她将曾经那家见证了她等待景逸二十多年的饭店卖掉了。
不记得从哪本书里看到过,放弃有时候不是结束,而是重生。
正当苏玉琢天马行空,咖啡馆门口来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三个女人。
为首的一身名牌,气势却有些凶悍。
只见她领着后面两人,蛮横地推开咖啡馆的门,进去后直接将柜台上的一只花盆砸地上,紧接着那三人冲进柜台后面,指着闻人喜破口大骂,用语难听,言辞间说她抢了别人老公之类的。
闻人喜气得脸色涨红,“请你们出去!”
“你说你一把岁数,也好意思当狐狸精?”为首的女人面露讥笑:“谁不知道景逸在婚礼上不要你了,人家找到老相好了,还跟老相好有个女儿,你就是个笑话,我要是你,早没脸在京城待了,还乱勾搭别人的老公?”
闻人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这二十多年,听过太多人笑她痴心妄想,可那些,都不如面前这个女人说的更刺激她的神经。
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眼泪掉下来之前,闻人喜抬手背擦掉,手指整理了下头发,她说:“我说了,我和你前夫没有任何关系,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店里的东西你随便砸,今晚我会统计好损失,送去你父亲手里。”
“你敢威胁我!”
为首的女人一把扯住闻人喜的头发。
京城的豪门家族,很多在外面都十分低调,生怕一不小心给家族惹祸,更不喜欢子孙仗着家中权势在外作威作福。
“你勾引我老公,还这么嚣张!”
为首的女人抬手就要打——
只是她的巴掌并没能落下来,她怔了一怔,看向自己的手腕,正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给握住,顺着那只手,她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你谁呀?”
苏玉琢视线落在闻人喜被攥住的头发上,“松手。”
为首的女人不悦,“少多管闲事!”
“我叫你松手!”苏玉琢手劲大,猛地手紧五指,痛得那女人倒抽一口冷气。
等她松开闻人喜的头发,苏玉琢才松手。
“痛死我了,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教训教训她!”为首女人一声令下,身后跟来的另外两人朝苏玉琢扑过去。
“我看谁敢?”苏玉琢声音冷沉,“我已经报了警,警察马上就到,想要被请去局子里喝茶,你们就过来。”
为首的女人一听报警,脸上浮现忌惮。
要是惊动了警察,肯定要惊动她家里说一不二的老爹,知道她在外面胡来,不扒了她一层皮才怪。
她老爹虽然已经是七十好几的老头子,年轻闯荡时留下的凶狠劲儿可一点没少,家里大的小的没一个不怕他。
为首的女人恨恨地瞪了眼苏玉琢和闻人喜,带着另外两人转身要走。
“等等。”
苏玉琢叫住她。
为首的女人转身,不悦:“干什么?”
“有件事你说错了,她和我父亲没结成婚,不是我父亲不要她,而是她不要我父亲。”苏玉琢第一次称景逸为父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顿了顿,她又说:“还有,如果你留不住一个男人,请你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为首的女人被苏玉琢的话震惊到,“你就是景逸的私生女?”
她的视线在苏玉琢和闻人喜之间转了一圈,“你竟然帮着她?”
苏玉琢没理会她的话,只说:“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告诉我父亲,不出意外,他会找你父亲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