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琢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两枚戒指靠在一起,相互依偎,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幸福感。
这个时候,她才真实地感觉到自己和萧砚是一对夫妻。
一对结婚不足一年的新婚夫妻。
这晚,她们拥着睡觉,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他们后来做了。
萧砚不敢太用力,到了一半苏玉琢仍感觉身体隐隐作痛,他不得不停下来。
苏玉琢知道他肯定是扫兴了,想弥补,萧砚倒没那么饥不可耐,只抱着她睡了个觉。
虽然没能畅快发泄,两人却都感觉到彼此的关系有了很大的不同,那是种只可意会的感觉。
隔天,罗剪秋庭审,萧砚陪苏玉琢去了法院。
今天一早便乌云遍布,细雨绵绵。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缘故,苏玉琢坐在受害人位子上,总感觉心里闷闷的,心跳也时快时慢,被告方律师提问,她一字一句说得有条不紊。
宣判的那一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死刑。
两个字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不要!审判长,不要啊,我女儿不能死,她是我的命啊,剪秋!剪秋!我的孩子啊……”
罗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动审判庭。
“姐……姐……”
罗家另外两个姐妹跟着嚎啕大哭。
“求求你们给剪秋一个机会!求你们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保证她以后遵纪守法,好好做人,求你们了……”
然而没人听她的。
审判长和审判员面无表情地收拾了资料走人,罗母想追上去,被法警拦了住了路,她想跑去罗剪秋身边,也没成功。
最后,她将视线落到苏玉琢这个受害人身上。
“萧太太!求你放过我的剪秋,求你……”罗母冲过来朝苏玉琢‘噗通’跪下,额头‘砰砰砰’一下紧着一下响亮地撞击着地板,看得出一点余地没给自己留,“求你饶了我女儿一命,我后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求求你……”
萧砚第一时间上前将苏玉琢护在怀里。
苏玉琢看着罗母,神色淡漠,没有半分同情,“你能让我姐姐活过来,我就饶了她。”
“人死不能复生……”罗母抬起脸,脸上都是泪。
“既然你不能,那么我也不能。”
苏玉琢一字一句说得无情。
罗母一把抱住她的腿,“我知道你恨毒了剪秋,你要以命抵命,我的命给你,只求你能放过她!”
说着,罗母一头撞向桌角。
旁边人慌忙拦下她。
罗母撞桌角不成,攥着苏玉琢裤脚哭嚎:“我的命你拿去,只求你饶我女儿一命,求你可怜可怜一个母亲吧……”
“你怎么这样子,你好好的站在这,干嘛非要害死我姐姐?”罗含羞边哭边指责:“我妈都这样了,你一点反应没有,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的心肠?”
苏玉琢觉得真是讽刺,杀人凶手在这些人嘴里似乎成了受害者一样的存在。
她正想着怎么反唇相讥,耳边响起萧砚的声音:“你们对审判结果不满,可以提起上诉,我太太身体刚好点,你们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