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坐车坐飞机,倒也不累,就怕在这住久了,身体又要闹毛病,给你们添烦。”
“无妨,给您安排了医生,您有不舒服,直接告诉医生。”
“……”
苏父看着准女婿这作风,没再揪着这件事。
有钱人的派头,表现在不经意间,不刻意端着,那股距离感却无处不在。
苏玉琢见萧砚把天聊死了,补救般地开口:“上次您来都没好好带您四处逛逛,这次多呆几天,我也请个假,陪您玩几天。”
“别麻烦,忙完你的事我就回去,家里还有活等着我。”苏父道:“现在正是忙的时候,要不是为你的事,我也抽不开身。”
“您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地就别种了吧。”
“不种地在家闲着也没事。”苏父道:“我也不种多,够吃就行,你们以后回家了,也能有口新鲜的吃。”
饭后,萧砚并没把苏玉琢和苏父送去苏粉雕留下的公寓,而是带去自己的私人住宅。
京城房价泼天,苏父看着眼前高档的独栋别墅,院里绿草如茵,百花盛开,甚至有蝴蝶飞舞,西方建筑的华美与中式建筑的庄严大气结合一体,显出别墅档次,更显出别墅主人的品位与生活态度。
苏父即使没去过大女儿在京城买的房子,也知道不会是眼前这个。
转头看向苏玉琢:“这是……”
“萧砚的。”苏玉琢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萧砚的意思,之前说好了父亲来了住姐姐那儿,萧砚没反对,她还以为萧砚是同意了。
结果一声不吭把人带来他的地盘,也不跟她通个气儿。
太霸道了。
那边,萧砚已经交代佣人把后备箱的农产品弄进屋,一点都没嫌弃这些东西的廉价。
女婿经济条件越好,苏父不但没越高兴,反而忧虑心更重。
两天后,当他踏进萧家大宅庄严肃穆的大门,才真正见识到亲家的财力。
客厅敞亮空旷,随便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都价值连城,苏父不识货,但不能阻碍他感受到那股奢华之气。
萧乾有事不在京城,萧老夫人便让萧坤代替萧乾招待这位亲家公,还叫了几个男亲戚过来作陪,不管背地里怎么想,当着面,众人都客客气气的。
江南只一开始露了个面,之后回了房没再出来,余有韵让萧爱和宋羡鱼陪着苏玉琢,那边几个男亲戚拉苏父打起了麻将,苏玉琢跟去看了会儿,见没什么不妥,便又出来。
季临渊也来了,和萧砚一道站在院子里闲谈。
罗剪秋和萧承过来时,这里的气氛很是融洽,听见麻将声与说笑声,罗剪秋心里不舒坦,看了眼正和宋羡鱼萧爱说笑的苏玉琢,转身去了几个男人打麻将的房间。
萧坤与几个萧家的亲戚罗剪秋都见过,剩下那位没见过的,就是苏玉琢的父亲了。
苏父坐背对着门的那个位置,他对面是萧砚的堂伯父,右手边是萧坤,左手边坐着萧砚的一位表姑父。
另外几位亲戚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聊几句。
罗剪秋笑盈盈走过去,挨个叫了人,然后看向苏父:“这位便是弟妹的父亲了吧,实在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来晚了,还请苏伯伯不要怪我不懂礼数。”
罗剪秋生得好模样,穿着时尚得体,垂肩的中长发干净又利落,说出来的话谦虚有礼,苏父觉得这女娃挺不错,又听她称自家女儿弟妹,便猜她就是自家女婿兄长的媳妇。
想着自家女儿以后跟人就是妯娌,要长年累月地相处,脸上笑容更多了三分,“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确实是一家人。”罗剪秋拉过一张空椅子坐下来,笑说:“等您小女儿嫁进来,就是萧家人,您大女儿活着的时候,也是差一点就成了萧家人呢。”
苏父摸麻将的手猛地一顿。
转头看向罗剪秋:“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