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份证递给前台登记,她转头看萧砚。
不等萧砚回答,苏玉琢余光先瞥见从电梯那边并肩走来过来的两个人。
宋羡鱼和季临渊。
季临渊怀里抱着念念,两人行色匆匆。
苏玉琢不知道为什么,心下咯噔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躲在了萧砚身后。
这次西林的新能源企业家峰会不止萧砚来了,季临渊和贺际帆、景博渊以及其他三个家族的企业负责人也都过来参加。
七家企业去年合作建设了新能源产业园,这样一年一度的行业重要会议,自然不能缺席。
宋羡鱼正好也有个广告要到西林拍摄,就带着念念一块过来,计划着两人忙结束,在这边玩两天,谁知道到这的第二个晚上,念念忽然发起了烧,刚吃完的奶也吐了,当父母的自然心急如焚,匆匆就要带念念去医院。
一楼撞见萧砚,季临渊与他简单打了招呼,宋羡鱼注意到萧砚身后躲着个女人,露出一小部分的身形轮廓和衣服,有点眼熟,但她也没心情去探究是谁,与萧砚点了点头,快步跟上季临渊。
走出酒店旋转门的那一瞬,她回头又看了一眼。
萧砚和那女人已经朝电梯那边走,萧砚的身体挡住了宋羡鱼大半的视野。
念念忽然哭起来。
宋羡鱼的所有注意力又转移到孩子身上。
……
电梯里。
苏玉琢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有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身边人撞破的紧张和难堪。
“你在害怕?”萧砚忽然开腔问她。
苏玉琢抿着唇不答。
更多的事不知道说什么。
方才下意识的举动,已经说明了,她将和萧砚在一起,当做一件不光彩的事。
在不经思考时说出的话与做出的事,最能反映一个人的真实内心,连日来所做的一切,在这一刻好似全部被打回原形,甚至不如最初。
“明天我会让人送你去火车站。”萧砚声音清冷,听不出是喜是怒。
将苏玉琢送到酒店门口,他停下脚步:“别勉强自己做不愿做的事,省得将来追悔莫及。”
萧砚的话,像是告诫。
苏玉琢握着装房卡的卡套,手心被卡套的边缘划得很疼。
不知过去多久,萧砚又说:“进去吧,好好休息。”
苏玉琢盯着他挺括的裤腿看了会儿,缓缓抬头:“有些事,需要时间来证明,我不勉强你现在就信我。”
说完,自己都觉得牵强,从包里掏出邀请函,想借此掩饰尴尬:“这次来,是给你送这个,我现在是《中国商圈》实习记者,这你已经知道,总编希望我们能采访到你,如果你愿意,麻烦安排个时间,最好15号之前,25号我们要出刊。”
萧砚没去接邀请函,瞅着苏玉琢的拿邀请函的手,滚圆修长的指甲被庄重大气的黑金色邀请函衬得越发秀丽。
“我不接受采访。”
在苏玉琢的殷殷注视下,萧砚回答得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