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想到和萧爱顾欣颜吃日料那晚,季临渊来接她,程如晚在不远处望着他们,或许真如萧爱所说,程如晚恢复正常后,对季临渊的情也跟着恢复,想要重归旧好。
宋羡鱼看了眼萧让眉,萧让眉从那一眼中看出宋羡鱼想要回避的意思,便指着一楼休息区道:“你过去坐会儿,我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
宋羡鱼感激萧让眉的体贴,握着话筒笑说:“那我等你。”
经过昨晚那一席话,母女俩的关系似乎变得亲密了。
萧让眉快步走向大门口,宋羡鱼在沙发里坐下,唇边缓缓溢出一抹笑容:“有什么话,电话里说吧。”
手机里沉默一瞬,尔后传来一声笑,那笑似嘲讽,又似不屑,程如晚拖长了音:“怎么?不敢见我?”
宋羡鱼不急不躁:“没什么敢不敢,只不过觉得没必要,毕竟我们不熟。”
“我们是不熟。”程如晚慢条斯理道:“不过我对你老公很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宋羡鱼握紧手机,视线盯着面前桌上的烟灰缸,里面胡乱堆着两三烟头,絮絮烟灰沾满了烟灰缸。
“了解又怎样?现在他是我老公。”
宋羡鱼没再给程如晚说话的机会,接着又道:“9月6号,我们婚礼,欢迎来参加。”
宣告完所有权,她直接挂了电话。
宋羡鱼不确定程如晚约她出去的意图,只是这一幕似曾相识,去年十月份,林逾静约她出去,那一去,她没了孩子。
所以这次,不管程如晚用什么借口约她出去,她都不会再重蹈覆辙。
宋羡鱼负气般将手机扣在桌面,发出‘啪’一声响,那个男人挺能招蜂引蝶。
恰在这时,手机又有电话进来,这次是季临渊。
“打电话干嘛?”宋羡鱼口气不太友善。
季临渊倒没跟她一般计较,声音仍是成熟男人的温和与稳重,“听你这声儿,中午不用吃饭了。”
宋羡鱼不解,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
“火气这么大,还没气饱?”
“……”宋羡鱼一下子没绷住,笑出声:“你这人,没个正形。”
话这么说,女孩声音温柔下来,“上午做什么了?一个电话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就为这事生气?”季临渊声音轻松,带着笑意跟包容:“跟几个老友打球,下午接你一道过来?记得有人教过。”
宋羡鱼自然知道季临渊嘴里的打球指的是高尔夫,她不会认为他这个年纪还会去打篮球,听到最后,想起来追他那会儿,他不理自己,跟萧爱去高尔夫俱乐部时故意接受季司晨的搭讪,还让季司晨手把手教自己。
季临渊明明没说什么重话,宋羡鱼却心虚起来,空着的手不知道往哪儿放,好像男人深沉的目光已经透过电话罩在她身上,嘴上硬道:“谁叫你那时候不理我,我只好让别人教了……”
季临渊没接她这句话,而是说:“下午过来我教你。”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不过他没接宋羡鱼的话,倒让宋羡鱼有些捉摸不定他的意思,男人都有占有欲,尤其是季临渊这样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男人。
但下一瞬,男人又说:“省得你找别人。”
这句‘找别人’有点歧义,也像一句玩笑话,宋羡鱼心弦却因此放松下来,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和季临渊段位差得太远,她没法把自己放在和他平等的地位,哪怕他们已经是夫妻。
如果不是季临渊一直在迁就着她,宋羡鱼恐怕只能望其项背。
“萧爱回来了,一会回去吃午饭,下午看看有没有别的安排,如果没有,就过去找你。”宋羡鱼拿食指扣着手机边缘,“我不在你身边,如果有美女向你示好,你一定要把戒指亮出来,郑重告诉她你结婚了,并且很爱你的妻子。”
“哪有美女?”季临渊笑。
宋羡鱼无意识地噘嘴,“怎么没有?刚才……”顿了片刻,这一片刻她想了许多,程如晚并没做什么,她就旁敲侧击地告状显得小家子气,于是转开话题:“你这个年纪,又帅又有钱,很多女孩幻想中的大叔就你这样,那次买奶茶,排在我后面的女孩就对着你犯花痴,还说谁嫁给你,都会乐得……都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