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睡了挺久,浑身僵硬得很。
季临渊扶她的力道拿捏得当,等她坐起,又在她后腰塞了只枕头。
对上男人湛黑的视线,宋羡鱼脸蛋不由自主就浮上两团浅色的红晕,“你都知道了吧?”
季临渊轻嗯了一声,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瓶给她倒了杯热水。
这是间普通病房,除了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以及一张可以移动餐椅,就两把折叠床折成的椅子。
宋羡鱼这才注意到床头柜多了个保温杯和一只小巧的玻璃杯,还有个保温饭盒。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杯子,宋羡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季临渊把折叠椅往床边拖了拖,然后坐下,倒也没嫌弃普通病房的卫生条件,只是他身上那股子气定神闲,与医院冷清清的氛围格格不入。
“这孩子来得有点不是时候。”气氛有点沉默,半响,宋羡鱼说出这句。
是实话,只是显得有些无情。
季临渊交叠双腿,一手搭在自己大腿上,另一手似无意地搁在宋羡鱼的腿上,细节处,能看得出他对自己的亲昵,宋羡鱼握杯子的手微微收紧,掌心的热度变得更加清晰。
“不想要?”季临渊看着她,眼神平静,但仍旧让人感受到那股上位者的压力
宋羡鱼不答,卷长睫毛抬起,定定注视男人的眼,“你呢?你想要它吗?”
医生其实还说了另一句话,一般患有宫寒症的女性,都会怀孕困难,她又比较严重,这一胎若是没了,下一次怀孕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运气好点的三五年,运气差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季临渊握住女孩的柔荑,入手娇小柔软,好似无骨般,“我没做过父亲,不过可以学。”
说这句话时,男人深不可测的眸底缓缓溢出温柔,宋羡鱼感觉到他握住自己手的力道加重,“这是人生的必经路,对我而言时间刚刚好,对你来说确实早了点。”
宋羡鱼动容,孩子来得突然,她难免慌促不安,不仅因为自己即将进入总决赛,也因为不确定季临渊知道了会用什么态度来对待。
“你的意思是,要我生下来?”宋羡鱼心跳乱了秩序:“可是我大学还没毕业,我们也还没结婚……”
“只要你不讨厌这个孩子,其他的事交给我。”季临渊亲了亲宋羡鱼的手指,碰触间,宋羡鱼感受到薄唇的温软。
35岁的成熟男人,早就过了喜形于色的年纪,他眼神淡然温润,不能说没有一点喜悦,却也没有一般小年轻得知自己要当父亲时的那种狂喜。
宋羡鱼看着他过于冷静的样子,不确定他是喜不形于色,还是内心根本没有多少高兴。
我叔到底高不高兴,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