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看着这进来的人,在江朝赋的脸上定格一下,瞬间的功夫又是把视线放在别处,今日看戏的人还是演戏的人,都很多啊……
江老夫人身侧的秦嬷嬷扶着江老夫人走到另一侧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姚氏也是被身边的丫头给扶着坐到了梨花椅上,大堂中的人见着江老夫人落座,也都是纷纷的落座,此刻只有江灼与江宁裕站着,好似被审判的犯人般……
大堂中一阵的安静后,大门侧几位小厮押着而来的是一个浑身脏乱的女人,要是细看的话,那便是前阵子被江老夫人关着的翠枝!
江灼看清翠枝脸上慌乱的神色时,嘴角淡淡一笑,果然翠枝的主子是江暮词,或者,是江暮词给了翠枝一条更好的路子,不然照着翠枝的精明,会这般冒着巫术的风险陷害她?
江老夫人看着被小厮押着进来的翠枝,脸色微微一冷,这个女人,真是在江家搅起的事情不少,上次就该直接杀死。
“老夫人,这个女人刚刚在大厨房中到处打探大少爷是不是真死了,小的觉得有疑,便……”
此时江老夫人无疑是最听不得有人提起江允华的死,脸色瞬间就是一冷,“大胆,你这贱婢,是不是想把江家搅的鸡飞狗跳是不是。”
翠枝脸色一白,顺势抬头便看了一眼江灼,立马也低下头,声音有些轻飘说道:“老夫人,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大厨房中问问大少爷是不是真的去世了而已。”
翠枝的话无疑是在刺激的姚氏,姚氏脸色便是一冷,骂道:“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本夫人这些年这般提拔你,你与江盛给姚家做事就算了,你如今还这般想着我们母子全都双双下黄泉是不是!”
“夫人,奴婢没有这个意思。”翠枝声音很是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此刻倒是江暮词把姚氏手中的布偶小人拿起,看着缝制布偶小人儿的针法,淡淡一笑,说道:“看着翠枝姑姑,再是看着母亲手中的这个布偶,怎么也是觉得熟悉。”
江暮词轻轻的走向翠枝的面前,微微蹲下身,“翠枝姑姑啊,这针法是你的拿手绝活吧。”
江暮词说着又是站起身,看着江灼,说道:“五妹妹,看来有些事情是姐姐我误会你了,这布偶上的针法全江家也只有翠枝姑姑会,并且还缝制的这般小心,要是不细细看的话,这种绣法也是看不出的。”
江灼淡淡一笑,说道:“是吗,二姐姐是真的误会妹妹了吗?”
江暮词脸上瞬间就是噙着冷意,深深的看了一样江灼后,便是转身看着翠枝,说道:“想必是江家把江盛给弄进了大牢之中,而当日母亲并未替你说话,害的这些日子你在江府如履薄冰,翠枝姑姑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才这般扎小人儿,诅咒我大哥的吧。”
翠枝闻言,身子一抖,猛的抬头看着江暮词,连忙摇着头,说道:“不是吗?江盛这么多年在江家所做的全毁于一旦,你翠枝心底很恨吧。”
翠枝立即反驳道:“三小姐,这些事情要是有人有意陷害,定是很简单,就连完全两个不相干的人,写出的字迹都能那般相像,这只是区区一看就会的针法而已,三小姐就凭这个就想把奴婢说成是诅咒大少爷的人,是不是太牵强了?”
江暮词淡淡一笑,说道:“都说翠枝姑姑能说会道,今日本小姐倒是真的体会到了。”
江暮词说完便是看向江老夫人,说道:“祖母,这件事情大概真的与五妹妹没有关系呢,毕竟,翠枝姑姑的能力母亲与祖母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段时间翠枝在江家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能这般做也是不无肯能。”
一侧的江灼见状却是淡淡一笑,走到江宁裕的身边,轻声道:“爹,你先坐下,等下什么都不要为女儿说话。”
“灼儿、”江宁裕眼中全是冷意,就算他在不懂后院的规矩,也是知道那大房之人定是不会放过他的女儿,奈何有着巫术,他,他,实力还是太悬殊了……
“爹,不怕。”江灼轻轻的握住了江宁裕的手,放佛有着巨大的力量般,她眼神无比的坚定,这一世,女儿护着你,护着娘,护着弟弟,可好?
这是两父女在谈话之间,却是见着翠枝向疯了一般的扑向一侧的姚氏,“都怪你,我在你身边为奴为婢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些替你摆平的事情也是甚多,如今你就翻脸不认人,你这贱人。”
姚氏没有想到翠枝这般的凶猛,看着翠枝扑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已经被抓了几条红痕,“放肆,快把这个贱人给本夫人给拖走,快!”
江暮词见状,顺势就是给力还在大堂中央站着的小厮,那小厮见状,瞬间就是上前把翠枝给擒住。
而翠枝口中还在骂道:“江盛为你们江家做牛做马这么些年,你们还真是这般狠毒,把他奄奄一息给扔进大牢之中,你们江家的人一个个的都该死!都该死!”
江暮词淡然一笑,上前就是猛的一巴掌给掴向翠枝的脸上,在这大堂中发出了响亮的声音,“这么说,你便承认了是你诅咒大哥的是吗?”
翠枝脸色微微一黑,“呸!”一把口水重重的吐在江暮词的脸上,阴冷的说道:“是又怎么样,三小姐,无非就是死,奴婢还从来没有怕过!”
江暮词脸上一黑,随即阴冷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怕死,那你的儿子,从来都是跟着三哥的江泽怕不怕死呢?”
果然,翠枝听着江暮词说到那个儿子的时候,翠枝的脸白了一分,仍是对江暮词发出阵阵的寒意。
“翠枝姑姑这般的诅咒江家的主子,送进官府,怕也是把你们母子杀了头也不为过!”江暮词好似怒气攻心了一般,看着翠枝的眼神全是冷意。
“三小姐!”翠枝因阴深深的看着江暮词,说道:“这不关江泽的事,全是奴婢一个人做的。”
“不关江泽的事?”江暮词轻笑,立即冷声道:“立刻通知官府,江家遇人不俗,养的奴婢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在江府玩弄起巫术,把这种人还有她的家人全给送进大牢之中,省的再去祸害别人。”
“是,三小姐!”小厮说完便是拖着翠枝就是往外走,江灼看着一幕淡淡一笑,眼中的冷意更是慢慢溢出。
“三小姐,三小姐,不关我儿子的事情,他从来都是跟在三少爷的身边,三小姐,不关我儿子的事,救你放过她。”
然而翠枝看到江暮词的模样脸色更是一冷,瞬间又是挣扎着,“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翠枝说着又是看向江灼,“五小姐,你说过奴婢把这件事办成,你就会让奴婢出府的,五小姐,你救救奴婢啊,五小姐。”
翠枝这般说,大堂中的视线又是看向江灼,江老夫人刚刚阴黑的脸此刻阴冷的看着江灼,“把这个贱婢放开。”
小厮闻言,立马就是把翠枝给放开,因着翠枝还在挣扎,便是猛的扑字啊地面上。
江老夫人看着趴在地面上的翠枝,冷声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此刻的脸色微微发白,抬眸看了一眼那矗立在江宁裕身边的少女,又是立马低下头,这个动作无非就是在说着翠枝是江灼的人,这么一说,也能解释江灼院子中为何有被针扎着的小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