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已经在藏书楼找到了地道入口,并将它挖开了,苗傅望着黑黝黝的地道入口,脸色变得铁青,不用说,李延庆一定是从这里逃走了。
旁边副将恨恨道:“不如杀光曹家,泄我们心头之恨!”
苗傅叹了口气,“如果是普通世家,我早已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偏偏是曹家啊!杀了他们,太上皇就要拿我们当替罪羊了。”
“那怎么办?”
“应该逃走不是太久,给我追!”
苗傅随即下令,“收兵出府!”
就在军队刚离开曹府,黄潜善便匆匆赶来了,他急声问道:“干掉李延庆了吗?”
苗傅叹了口气,“卑职无能,李延庆已经从地道逃走了!”
“什么!”
黄潜善眼睛瞪大了,怒斥道:“你是怎么包围曹府的,居然被他从眼皮子底下逃走?”
苗傅满脸羞愧,“卑职这就率军去追!”
黄潜善也头大了,这样可没法象太上皇交代啊!
万般无奈,他只得对苗傅道:“你率军去追,务必要追上他,提他人头来交令!”
“卑职遵令!”
黄潜善立刻分兵两路,一路令副将林弘率一千骑兵先一步赶去宦塘河大桥拦截,他自己则率五千军赶去崇新门,地道出口离崇新门最近,李延庆必然是从崇新门出城了。
黄潜善则赶去见太上皇,他们现在一刻也不能耽误,必须立刻发动宫廷政变。
。。。。。。。。。
苗傅率军赶到崇新门,只见他的部将杨青上前跪下请罪,“卑职治下不严,特向将军请罪?”
“可是李延庆从这里逃走了?”
“正是!卑职刚刚才知道,已斩杀了擅自放走李延庆的守城官,正要去向将军汇报。”
苗傅眼前一阵发黑,他沉住气问道:“李延庆走了多久了?”
“大概半个时辰!”
苗傅恨得心中滴血,就是自己搜曹府的半个时辰,自己被耽误了,他大吼道:“给我开城!”
城门开启,苗傅率军向外奔去,后面五千士兵则跟随他奔出了城,杨青暗暗松了口气,给守城押队使了个眼色,押队会意,也立刻率领几名士兵向城外奔去,他要去城外放火给李延庆示警。
此时李延庆已经向北奔行了二十里,距离宦塘河还有五六里,临安城的外形就像一支香蕉,南北长,东西短,南北长足有二十余里,但东西长却只有五六里。
他们搞到了两头毛驴,给李璞和他的同伴骑行,这时,一名亲兵大喊:“都统快看!”
李延庆回头,只见南面燃起了火光,他立刻明白了,一定是军队追来了,扈青儿低声建议道:“宦塘桥一定会得到消息封锁,不如我们先过河。”
李延庆他们东面两里外便是宦塘河下游,一直向南流出二十余里后注入杭州湾,如果在这里渡过了宦塘河,就直接绕过了北面的宦塘河大桥,这一带河水不宽,大约三十丈,也就百米左右。
李延庆带出的一百五十名亲兵个个武艺高强,水上功夫也了得,他有点担心另外五十名女护卫,扈青儿明白他的心思,笑道:“我的手下怎么可能不会水?”
算下来就只有李延庆的儿子李璞不会水,这个问题不大,几名亲兵便可以背负他过河,李延庆当即立断,“过河!”
众人调转方向,向东面的宦塘河奔去。。。。。。。
与此同时,皇宫也发生了异动,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将熟睡中的赵构惊醒,“发生了什么事?”赵构睡眼惺忪问道。
康履结结巴巴道:“启禀陛下,大事不妙,军队。。。。军队发生哗变了!”
赵构一下子惊得坐了起来,“怎。。。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