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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骗你么?”季悖的话犹在耳侧,转瞬间那袭蓝衫却已消失不见,小书生怔怔的立在那里,直到汝怜一路小跑找了过来,推着小书生把他拉回神来。
“想什么呢你,我们刚刚到处找你呢,没想到你在这儿。”汝怜拉了小书生问。
“找我?”小书生有些茫然,汝怜点点头道,“我和太平观的一些道人一起下山去找寻宁婆婆。”
说到宁婆婆的情况,汝怜毕竟是从小在她面前打闹惯了的,汝怜从记事起便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在兔子窝里,除了父亲,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又总是和自己不合,于是更多的时候,汝怜都会去找宁婆婆说说话,谈谈心,在她的心底,宁婆婆虽然不是她的亲人,却也一直是和母亲般存在的。
如今宁婆婆为了保护他们身死,汝怜心里焉能不痛,只是来找小书生到底是有要紧事的,因而对于宁婆婆身死的消息,汝怜只是简单提过,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太过消磨,当下只拿了一方手帕包着的物什递到小书生的面前道,“我们在宁婆婆身边发现了这个,你看。”
小书生接过来拆开帕子一看,帕子里躺着一株干枯的花朵,虽然时间久远,花朵干枯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貌,可是这样一丝一丝的花瓣层层绕着,还有那长长的花蕊……
“这……不就是子午洞的浮宵花么!”小书生猛然一震。【】这算什么意思?季悖刚刚也提到了浮宵花,转眼间就有浮宵花送到自己面前了。
看汝怜点了头,小书生忍不住问,“这浮宵花是怎么找到的?”
汝怜道,“宁婆婆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我不想她就这么孤零零的去了,便想着为她收敛遗容,接过在她的身上发现了这个。用了布小心包好的一直放在心口的位置,可见是格外慎重的。而且如你所言,你母亲的事情宁婆婆也知道不少,所以我想拿来给你看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放在心口的位置?”小书生脑里乱糟糟的,“她的身上有浮宵花,那为何之前又从未同我讲起?”
汝怜可不知道小书生在屋子的这段时间又经历了什么,也便觉得小书生的话有些奇怪,“怎么,这浮宵花还有什么说法?”
小书生揉揉脑袋,“有人就在不久之前又告诉我说,这浮宵花的花蕊兑水服下,便能克制我眉心这乾元珠里的若空识。刚说完,这花就送到面前来了,这……”
汝怜不明白小书生说的是谁,只当是未清道人找小书生说话的时候提起过,当下还颇为欢喜道,“那还等什么啊!这便是天意。”
这么一说,汝怜便要取浮宵花的花蕊拿去给小书生兑水了。小书生慌忙拦住,“正是说这话的人同我非亲非故,无端端的说这么一句,说完便走。而这浮宵花又来的太巧……汝怜,我只怕若真兑水服了,便中了那人的计。”
“那人?”
事已至此,小书生也只得道,“便是在山下救我们的那位蓝衫人。他可是邪帝的人,我可不信他会安什么好心。”
“这人竟然敢突破太平观的重重禁制,毫无声息的到太平观里来,实力不容小觑。”
小书生点点头。
汝怜想想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去找道长吧。”
小书生却也有他的顾忌,“你忘了?未清道长去请未明道长出关去了,要明日才能出来。就剩必真道长一个人,也忙着准备明天的所需物资,此刻想必正在屋里开坛作法呢。”
汝怜颇为急躁,“那可如何是好,万一那人再进来,我们岂不是毫无对策。”
“那倒不是?”信亭的声音突然传来,两人转头看去,便看见信亭和云舒两个一前一后的走进屋来。看见小书生同汝怜在一起说话,云舒的神色有些黯然,不过也只是一瞬,接着云舒便强笑道,“我们听说汝怜妹妹有了新的发现,便找了过来,应当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后面这话一出口,汝怜便明白云舒误会了,忙拿出浮宵花来解释了一通,又将小书生经历的一并说予了他们听。
言毕,云舒更是笑得涩然,望着小书生道,“那蓝衫人过来找你,你怎么不通知我们?”
小书生有些疲于解释了,又怕云舒心伤,只无奈道,“之前那季悖下了结界,后来等他走了,汝怜便跑了进来,我是还没来得及找你们。”
云舒这才不说话了。
信亭道,“我觉得大家大可不必太过紧张,那人既然有这么大的神通,明明已经困住了萧公子,却并没有将萧公子带走,也没对他做些什么,可见这人却是不像要害他的,或者说,是时机未到。这得来的浮宵花,我们置之不理便是,后面的,且等明日问过诸位道长再做定夺不迟。”
“那倒未必。”云舒道,“人心难测。而且白日里未清必真两位道长都在的时候,也没有说出什么有关浮宵花的事情来,可见是并不知情。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我们这样太过被动了。”
“那你待如何?”信亭问。
云舒想了想道,“这浮宵花已经有不同的人提过两次,目标都是指向平乐眉心的乾元珠的,可见这浮宵花确实和乾元珠里的若空识关系匪浅。汝怜,你不是有一座须弥府邸么?不如就将这浮宵花存在你的须弥府邸里。我准备再去祁连山一趟,问问舒离。”
汝怜有些奇怪,“可你有水玉符的时候,那舒离也没有解答你的疑惑,更何况你现在还没了水玉符……”
云舒只道,“你且放心,我既然能得到水玉符第一次,自然也不难得到第二次。而且我仔细想过了,之前的问题无法解答,是因为平乐情况特殊。对于上古神识的事情,舒离一定是知道的,而且我同他相交这么多年,也信得过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一趟,你们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