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媞伸手摸着程清玙的侧脸,学着他老捏她脸颊的样子,也捏了捏他的脸颊。
程清玙倒没有上手阻拦,由着她来。
梁书媞捏了后,就迅速再在程清玙嘴角亲了一下,
“我回家了,你好好上班。”
程清玙一直把她送上计程车后,见她走后,才返身回了医院。
回到深水湾后,梁书媞才算是彻底静了下来。
她不会游泳,只坐在泳池边,看波光粼粼的水面。
她没有告诉程清玙,她听见了施家姊妹的对话。
一点一点回忆起那几句争吵,信息量很大。
施乔菲说从爷爷那一辈就出轨。
爷爷是谁的爷爷?昊昊的爷爷?那就是程清玙的爸爸。
不对,又说是程清玙的大哥,隔代遗传。
她捋了捋,不费什么功夫,好像捋顺了。
程清玙的二叔,是他爷爷的私生子。
那,叔叔绑架了侄子。
就是程清玙的二叔,绑架了他,还是他大哥?
直觉告诉她,应该就是程清玙吧。
绑架?
这对于在内地长大的梁书媞来说,不是很一个接地气的词。
可她看过的香港警匪片里,绑架情节,都快成了标配。
银行高级职员被绑,豪门子女被绑,警察老婆女朋友被绑。
现实的社会新闻里,搜一个绑架香港,那出来的新闻更多。
可是如果这个事情实实在在发生过在程清玙身上的话,她没办法像看那些新闻电影一样,只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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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会心疼的。
再想想,程清玙的叔叔绑架过他,他还能不计前嫌地去照顾自己婶婶和堂弟。
梁书媞对程清玙的为人,简直更要肃然起敬了。
这个人,怕不是什么活菩萨下凡历劫吧。
她又开始脑洞发散,往匪夷所思的地方想了。
可是菩萨下凡,能谈恋爱吗?
此时起了风,有雨点开始落下,打在泳池水面上。
梁书媞回到屋子,上了卧室,才一两分钟时间,雨瞬间大了起来。
她听着落雨声,将前几天在博物馆买的考古文创盲盒拿出来,又下了楼,坐在客厅茶几前的地毯上。
戴好手套,把盒子里的土块和工具取出来,撒了点水,开始一点一点地挖掘和清扫。
不再多想,只是全神贯注地回到她的老本行。
挖了很久,最后开出了对虎符。
洗干净收拾好后,她就把这对虎符和没拆的盲盒放在了餐桌上,便上楼洗漱睡了。
翌日,梁书媞下班后着急去了旺角花墟,香港最大的花鸟市场。
她不知道张国荣那张很出名的捧花奔跑图是不是在这里拍的,但看环境,是蛮像的。
来港后,程清玙还一直保留着给她买花送花的习惯,所以她今天来,主要不是买鲜花,是想买芭蕉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