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张司机确实也松了一口气。甚至于他现在开始哼起歌来,我心里也怀疑是不是就没事儿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无比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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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往前开着,张司机开车开得不快,但是很稳。我们在十字路口被一个红灯给拦截了下来,这里处于闹市区,人流特别密集。等着行人们过完马路,张司机再次踩油门的时候,却发现车怎么都不走。张司机一开始以为车子出了问题,又立刻踩了几下,但是依旧毫无反应。
“这就奇怪了,这车可是前不久刚修的,还花了好几千呢。今天怎么回事?”张司机急得汗流浃背,后面的车主不停的按着喇叭。我心里也很着急,这到底是咋回事?我们总不可能在这里停一天吧?
“你确定车没问题?”我问道。
“我自己的车,我刚刚检查了半天,什么问题都没有。”张司机有点不高兴,“会不会是……”他眯起眼睛,用手指了指后车箱。“我总觉得是那里有问题,可是我又说不上来……”
其实我早都想到了,但是我也不想说出来。我又从我的包里拿出了那熏香,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这会儿倒是挺管事的,刚点完半炷香的功夫,司机就成功地踩了油门,车子飞一般的冲出去了。
“你这香用什么做的?这么给力!”张司机称赞道。
“鼠尾草,淘宝上就有。也没几十块钱,你做这行的,也应该顾忌一下多买点。”我说道。
张司机也不傻,他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鼠尾草只有一个临时驱邪的功能。不过万幸的是,我们现在距离医院很近了,也用不了五分钟,基本就可以到达。剩下的时间里,车内的气氛很是紧张,我们都害怕这车在临时出现点什么问题。
张司机问我道,“你之前是不是老解决这些问题?”
我尴尬的摇摇头,连忙表示自己也是从书上看到的。“我并不怎么专业,撑死了也就是一个门外汉。”
张司机看上去有点苦恼,“这种事儿发生了,我以后还真的不敢再做这样的生意了,总感觉怪怪的,我也说不清楚……”
我点点头,我明白他这种心情,换了我我也是。
“这车后面不知道有个什么东西?唉。”张司机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了,我也很识趣的闭了嘴,就在沉默之中,医院到达了。
这所医院可以说是本市资历老的医院了,配套的医生护士都是本市最优秀的。但是即使这样,这所医院之中提供的可供专家们研究的尸体少之又少,第一是因为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谁都不乐意,在死之后依旧被人们当成标本解剖研究。第二就是因为亲属的思想观念问题,自己乐意送去研究的,往往子女孩不舍让去。
医院那方提前也做好了准备,我们把车驾驶过去的时候,早就有小推车迎接着我们了。等到车刚刚停稳了,就看见两个戴着口罩的男护士推着小车向我们跑来。
“就在后备箱,我把后备箱门打开。”张司机道,“你们可都小心点,我总觉得那个死人有问题……很怪的……”
那两个男护士笑着点点头,但是并不在意。这个时候不知道有谁家养了一条小狗,直接向我们冲了过来,这家伙还是一只土狗。它冲到面包车后备箱之后,冲着那里汪汪直吠。
“乖,你去旁边。”有一个男护士想要驱赶它。
但是他们两个没想到的事,他们还没有把这一只赶走,紧接着就有三只狗也叫着跑了过来。我和张司机相互对望,我们两个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之前在农村,听老人讲,许多动物是能看见人类看不见的东西,就比如说灵魂。这后备箱之中肯定有问题,但是我们该怎么办?
这鼠尾草真的是治标不治本啊,我总不能让这些护士把尸体抬上去之后,剩下的事情让他们承担,这显然很不符合道义。
“这到底怎么办啊?”张司机眉头皱起。
那两个护士被狗缠的烦,但是怎么轰都轰不走它们。渐渐的有很多看热闹的人过来,也有很多特别热心的市民主动过来地狗拉开,但是那些狗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一根筋只冲着后备箱汪汪直叫。
后备箱根本没有机会打开。
我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确实无能为力。